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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結束後,明杳去更衣室換了敬酒服,紅色絲絨晚禮服,裙擺是蓬蓬裙設計,方口領,露出一對彎如月牙的鎖骨。
造型師又給明杳把先前披散的公主頭換成了盤髮髻,用一隻黑色蝴蝶結做裝飾,耳飾也從鑽石換成了珍珠耳墜。
陳放則換了一身黑色西服,剪裁合體的衣服,熨燙的沒有一點兒褶皺,袖扣是深灰鏤空瑪瑙,腕骨瘦削,指節修長。
陳放走過來,單手撐在椅背,低頭彎腰和明杳耳語:“好了嗎,我的新娘。”
明杳點頭,挽上陳放的手臂,同他一起出去和到場的賓客敬酒,她酒量還行,但在今日這樣的場合,陳放怕她喝醉,早前就讓人涼了溫水代替白酒。
一圈酒敬下來,明杳沒喝醉,倒是喝水喝撐了,陳放喝完手裡的酒,側眸看她:“餓了?”
“沒,”明杳搖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喝水喝撐了。”
陳放低笑了聲,寬大的手掌放在她腦袋輕揉了揉,說:“還有一桌,敬完就去吃飯。”
最後一桌坐的人是他們高中同學,明杳和陳放過來跟他們敬酒聊天,趙嘉懿喝了不少酒,看明杳的眼神很不善:“沒想到,真是你最後嫁給了他。”
一時,酒桌氣氛有些尷尬。
明杳唇瓣動,正要說話反擊,身邊陳放先她一步。
陳放手中酒杯和趙嘉懿一碰,杯中漣漪漾開,他摟著明杳的腰,低頭睨趙嘉懿一眼,聲音含笑,眼神卻隱隱含著警告的意味:“謝謝你的祝福,是我從高中起,就先肖想我家姑娘。”
趙嘉懿臉色變了變,最後什麼也沒說,仰頭把酒一飲而盡。
酒桌上的他人眼看氣氛凝滯,紛紛說話轉移話題,不過剎那,氣氛又恢復如初。
從這桌酒席離開,明杳和陳放回到主桌,她問他:“你剛為什麼和趙嘉懿說,是你先喜歡我的?”
“本來就是我先動心的,”陳放給她夾了一筷子菜,慢條斯理的地開口,“第一次見你,我就覺得你這小姑娘漂亮。”
明杳默了默,算是接受了這個解釋。
中午酒席結束,明杳兩人跟兩家父母送走一些賓客,下午進行了南城人士最愛的打麻將活動,陳放手氣不錯,一人贏了三家。
快結束時,明杳過來這桌看他打麻將,陳放又自摸胡了,看見她過來,把贏來的錢放她手裡,引得桌上其他人調侃:“放哥,這贏了的錢都給嫂子了,你不留一點兒?”
“不留,”陳放笑回,“我家是我媳婦兒管錢。”
晚上吃完飯後,陳放被韓永言為首的一眾人簇擁進了婚房,房間燈光明亮,牆上貼滿了紅色囍字,大紅色的四件套,床帳上撒滿了寓意“早生貴子”的桂圓和花生等吉祥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