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過來。」顧夜寧沖他伸出手。
郝司文猶豫了一下,他當然看到了攝像師,也知道剛才黎晝二人沒被急著摘麥就是因為還要進行簡單的後采,卻沒想到顧夜寧居然喊住了自己。他謹慎地看了看另外兩名工作人員的眼色,確定他們的神情沒有排斥或者不耐之後,才走了過來。
他被顧夜寧一把拉住了胳膊,推到了鏡頭前。
「……你們問的沒錯!其實之前我也擔心過自己唱歌的時候,能不能理解歌詞背後藏著的意思,有能不能把那種感情演繹出來,還是郝司文和我進行了一些交流,我們彼此分析了劇情,說了一些以前的故事,確定了該怎麼把情緒投入進去才能顯得充滿感情而不矯揉造作。」
「對吧郝司文?」
郝司文:「……啊,啊對。」
很難見到這麼口若懸河的顧夜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多急著擺脫面前的採訪呢。
攝像師:???
採訪者:???
剛才我們有問到這個問題嗎?
但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顧夜寧把自己叫過來懟到攝像機前的模樣,是為了給自己爭取鏡頭呢?當下不願失去這個顧夜寧為他爭取來的機會,只是短暫的腦內短路了一下,就迅速接腔。
待他們兩個又在鏡頭前回答了幾個關於舞台和PD沈廉的問題後,攝像師才終於離開。
「好了,我先去冰敷一下。」顧夜寧拍了拍郝司文的後背,四下看了看,往另外一個角落擺放的那把椅子的位置走去。
「你——」
「嗯?」
郝司文想問,你剛才在我站在鏡頭前的時候,一直陪在我身邊沒有離開,是不是擔心自己一走,攝像鏡頭就會立刻離開我呢?你不用刻意這樣做的,畢竟我雖然被闢謠成功,但性取向問題總歸是部分大眾的雷點,接受不了此事的人不在少數。
你應該和他們大部分人一樣,哪怕之前和我勾肩搭背聊天吃飯,在這事之後也隱約疏遠才對。
但這些話他終究沒有說出口。
「謝謝。」他笑著說。
顧夜寧沖他比了個大拇指,提著的冰袋隨著動作晃了晃。
「這次舞台超成功,你唱得也很完美。二公不知道會不會在一個組,但我們也要加油。」顧夜寧笑著說。
郝司文是努力且不愛說廢話,配合度很高,能力也不錯的隊友,嘴嚴性格又溫和,他其實還挺好奇郝司文的留學生涯,也想和對方多聊聊天,順帶互相開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