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曖昧的車內終於安靜了下來,濃郁的氣味開始漸漸散去,三位易感期當事人逐漸找回自己的神志。
等到裴柯抽完一根煙回到車內的時候,趙媽已經重新穿好自己的衣服,頂著紅腫的額頭抱著自己裂縫的大衛像呆呆坐在兩個人的中間,不言不語。
而湯總正一臉淡定給自己打領帶,眼角眉梢的紅暈給他更添一絲風采,臉上不見一絲羞澀,仿佛剛才是他咬了趙頂天一口。
「都沒事了吧?」裴柯問。
唯一無事人曲侯點了點頭,但他還不忘記副駕駛坐著的成越龍,探著頭問:「小龍呢?醒了嗎?」
裴柯伸手將Beta臉上的防毒面具取下來,又叫了他幾聲發現還是沒反應後道:「還是沒有醒的意思。」
曲侯感覺到不妙:「別是死了。」
裴柯:……
他雖然覺得曲侯有病,但還是伸手在成越龍的鼻子下面一探,放心道:「沒事,還有氣,應該就是被熏暈過去了。」
「今天都是我的問題,我很抱歉。」湯傑瑞清了清嗓子主動開口,「所有的經濟損失醫藥費都由我來承擔,真的很對不起。」
他看向裴柯重點感謝道:「非常感謝你,小裴。」
雖然在裴柯的車上發生了一系列突發情況,但要是當初裴柯沒有送自己,讓自己打車回家說不定還會有更糟糕的事情發生。
「沒事湯總。」裴柯轉頭表示自己也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但看著趙媽還是一臉呆滯的樣子,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問:「趙媽,你沒事吧?」
趙媽愣愣看著他,唇齒間還有一絲來自於湯傑瑞的血腥味,他欲言又止,最後緩緩開口道:「我覺得我有罪。」
「你確實有罪。」曲侯看著他眼神冰冷,沒忘剛才他對自己信息素味道的評價。
面對好友嚴厲的批判,趙頂天低下了自己慚愧的頭,但馬上又被湯傑瑞從另外一邊搭住肩膀,連下巴也被對方用手指挑起。
湯傑瑞看著面前這個可憐老實男人的眼道;「你沒有必要覺得愧疚,就連臨時標記是我主動提出來的,你只是為了讓我不受傷採取了最好的解決辦法,你應該覺得你是個英雄,而不是罪人。」
「你……你真的不怪我?」趙頂天不敢相信湯傑瑞會這樣說。
湯傑瑞臉上露出個微笑:「做人就要敢做敢當,別太小瞧我,我一點都不怪你,還要感謝你。」
曲侯近距離觀看著這場大O主戲碼,心情複雜到極點難以用語言來描述。自己和裴柯是不是應該下車,不打擾他們的羅曼蒂克?
但讓裴柯離開自己的愛車是絕對不可能的,他不但不離開還突然發動了車重新出發道:「我剛剛抽了小龍兩個耳光還沒叫醒,得先送他去醫院。」
無人關心的可憐人阿龍已經在副駕駛上昏迷了快二十分鐘,絲毫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只在夢境裡跟著打扮成兔子的裴柯一起從這個洞跳到那個洞,成麗絲正在夢遊仙境。
就在他即將抓住前面奔跑的裴柯時,眼前突然閃過一道白光。
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