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有沒有當著同事們的面提起那雙水晶增高鞋墊。
「你就叫了他幾聲三阿哥。」言嶠努力回憶道，「還有摟著湯總的肩膀叫他老夥計，早晚成為一家人。」
裴柯：……
裴柯：「當時你們怎麼就不攔著我？」
「攔過了，哥。」呂邁認真道，「沒用，你當時比過年要殺的年豬還難按，我們拿你根本沒辦法。」
眼看著裴柯的臉色黑得要滴水，曾善美連忙勸道：「湯總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肯定是工作上的事情，絕對不會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為難你的。」
裴柯坐在辦公椅里嘆了口氣起身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待俺老孫看看再說。」
但在去往湯傑瑞的辦公室之前他先去了趟廁所，坐在馬桶上將接下來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都在腦海里演習了一遍才起身沖水，奔赴戰場。
裴柯敲了敲門，聽見請進的聲音後立刻推門進去，就看見湯總正在辦公桌上看文件。
已經全身進入戒備狀態的他露出一個微笑問：「湯總，聽秘書說您找我。」
「哦對，技術部那邊剛才申報了新專利，你記得把專利的獎金加在他們這個季度的績效里。」湯傑瑞說著讓裴柯先坐，將手頭的文件遞過去直接聊起公司今年的新項目以及接下來春招的準備。
兩個人聊了幾句，見湯傑瑞話題都在工作上沒有任何興師問罪的意思，裴柯緊張的心漸漸放鬆下來。
曾善美說得對，湯傑瑞的確是個好領導。
他也很快進入工作狀態，端正態度向湯傑瑞匯報工作安排，並且道：「因為昨天才開始上班，新項目和春招的預算待會我開會安排下去。您放心，我這邊一定會抓緊時間。但是春招這邊具體的情況我還要跟王總對接一下，先要確定具體去本地哪幾個高校宣講。」
「市里就那麼幾個學校，名單應該和往年一樣。」湯傑瑞繞來繞去終於繞到了自己想說的重點，他沉默了好幾秒後才下定決心提起那個男人：「我記得趙頂天是美院的老師。」
「是的。」裴柯還是一幅只關心工作的樣子道：「每年我們公司在美院也有校內招聘攤位，但是因為招聘的人數不多，沒有專門的宣講會。」
湯傑瑞點了點頭喃喃道：「是嗎。」
見湯傑瑞又提起趙媽，裴柯立刻開始回憶昨天晚上他們兩個人碰面的時候是不是說了什麼，但是未果，自己的記憶畫面基本上是模糊一片。
裴柯正想試探著問兩句，湯傑瑞就率先開口問：「過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他的臉毀容了？」
想起那張面目全非的臉，湯傑瑞就略微有些急切問：「是不是他違禁燃放煙花爆竹炸到臉了？還是被人打了？要不是看見了那條開襠的吊襠褲，我昨天都認不出他來。」
裴柯：……
好厲害的眼力！居然能認出趙媽的醜陋吊襠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