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不知道,他的手機和手環都被放入了一個不起眼但能屏蔽掉所有信號的金屬盒子裡。
夏焰從小在榕城長大,十分熟悉市區的道路,他知道車輛啟動後繞行了一段路後漸漸駛往了城外的方向。
他們只是綁住了夏焰的手腳,用毛巾塞住了他的嘴巴,確保他沒有逃跑的能力後就沒再特別關注他,也沒有表現出要揍他的傾向,夏焰冷靜分析,他暫時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要怎麼求救他目前一點頭緒都沒有。
車窗戶都蒙上了一層膜,從裡面能看的清外面的情形,但是外面看不見裡面,夏焰不知道,使勁想直起因綁住手腳而蜷縮著的身子,試圖讓監控能通過車窗拍到自已。
車裡的綁匪沒太把夏焰當回事,坐副駕的跟司機位的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聽口音,夏焰判斷出他們應該都是本地人,除了這個之外他也沒獲取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隨著車行駛了一陣,車外的道路開始變得荒蕪。
不知過去了多久,可能是一個多小時,他憑著感覺無法準確地判斷時間。外面的光線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暗,道路也開始變得崎嶇不平,窗外逐漸變得不能視物,只能看見車前方路燈照亮的那片有限的區域。
儘管如此,夏焰還是借著路旁出現的植物樹木判斷出他們這是到了郊區,很有可能就是蜈蚣嶺片區。
車輛仍舊在崎嶇不平的山道上行進,夏焰被顛的有點暈,高強度學習了一天,本打算回去洗個熱水澡早點休息,沒想到還沒到家就被來路不明的一伙人給劫走了。
他今天白天開始有些咳嗽,估計是要感冒了,已經很久不曾體會感冒是何許滋味的夏焰此時竟覺得身上傳來一陣乏力感,還有點怕冷,可能是進了山裡的原因,周圍氣溫降低了些。
看來他們是打算把自已藏到深山裡頭,也是,山里信號不好,植被濃密,少有人來,是個極佳的藏身之處。
剛開始夏焰還努力保持著清明,想憑著記憶記住車子的行駛路線,萬一尋著機會逃出來,也好有個逃生的方向可走,但他這沒有經過任何訓練的凡人大腦,實在是不太夠用了,記了沒多久他就徹底放棄,一個是外面實在是太黑,看不清周圍的地形地貌,另一個是他的腦子有點發暈,難以集中注意力記東西。
夏焰只記得他們在山道上行駛了不短的一段路之後車停下了。
他被人拽下車,解開了腿上的捆綁,給上半身加綁了幾圈繩子,一人一邊鉗制住他命令他跟著往前步行。
夏焰雙腿被綁的麻了,剛開始甚至連站起來都困難,於是最開始時他是被毫不留情地拖著走的。
過了好一陣,腿上被無數隻螞蟻吞噬蠶食的麻癢刺痛感才下去。
夏焰嘴裡仍被塞著毛巾,無法說話,他只好用實際行動證明他可以自已走,不用他們費勁巴拉地拖拽了,這樣大家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