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鳶和葉潔帶著孩子住在一個大屋,傅墨白則睡在隔壁小屋。
自從結婚以後,這是兩人第一次分房而睡。因為有乾媽和寶寶們陪著,蘇鳶很適應。可傅墨白輾轉一夜,特別不適。
沒有她睡在身邊,他總覺得心裡空嘮嘮的,很沒安全感。以至於第二天,他頂著兩個淡淡的黑眼圈,目光暗淡。
吃早飯的時候,蘇鳶看出他的反常,疑惑出聲:「你怎麼了?昨晚沒睡好?」
「不是,做了一個噩夢,還沒緩過來。」
他剝好一顆水煮蛋遞給她,緊接著又給葉潔剝一顆。
「乾媽,你昨晚睡得怎麼樣?倆孩子有沒有鬧您?」
葉潔接過他的水煮蛋,笑著說道:「他們挺乖的,只醒三次,吃飽了就睡覺,一點都不鬧。」
傅墨白默了默,蹙起眉,「一晚上醒三次也挺折騰人,一兩天還能堅持,時間久了可不行。要不,您睡我那屋吧,我負責起夜。」
蘇鳶不疑有他,跟著附和,「乾媽,墨白說得對,他體格好,以前總出任務能起夜。您還是跟他換下房間吧。」
「不用,我歲數大了沒那麼多覺。他還得上班呢,一定要休息好才行。」
見葉潔拒絕得乾脆,傅墨白又為她盛了一碗小米粥,「您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咱們還是換一下吧。」
但她依然拒絕,「換啥換?行了,你倆就聽我的!先這麼住吧,等過段時間再說。」
「……」
心愿沒能達成,傅墨白只能繼續孤零零得一個人住。
上午十點。
三輛吉普車停到傅家門前,很快引來旁人的注意。
江南從車裡走出來,先為江楓遠開車門,再去副駕駛拿禮物。
另外兩輛車也在這時候下來幾個人,分別是江東和江北夫婦,以及他們的叔叔江楓嶺。
這麼大的陣仗,引起周圍人的竊竊私語。
「他們是誰啊?好像不是本地人。」
「估計是傅營長家的親戚吧。」
剛好有人在軍區報紙上看過江楓遠的照片,不可思議道:「那好像是江首長!他是傅營長的啥人吶?」
聽到江首長的名字,眾人皆是不敢相信,議論聲接連不斷,江東沒有理會,上前兩步敲響傅家大門。
葉潔聽到動靜來開門,看到這麼多人站在門口,有一瞬間愣住了。
隨即想到什麼,輕聲問:「你們是……鳶鳶的家人?」
江東朝她禮貌頷首,先是自報家門,然後問起她的身份。
身為蘇建國的前妻,葉潔尷尬地笑了笑,「我是她乾媽,你們快進來吧。」
說著,她側開身,偷偷打量這些人。很好奇,蘇鳶的親人都是怎樣的性格?
江家人是非分明,並沒有因為她是蘇建國的前妻,而難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