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怎麼好讓人掉以輕心,露出尾巴,敵在明我在暗,更容易行事。
這麼想著,謝今舟說,「方姨,抽時間出去購幾副隱形鏡片,要沒有光澤的。」眼盲可以裝,眼睛的神采很難百分百演飾,謝今舟連自己都信不過。
「好。」
方姨端著小蛋糕踏上二樓,敲響門。
叩叩——
「溫小姐,你在嗎?剛烤好的小蛋糕,拿一點嘗嘗。」方姨聲音傳過來。
溫眠趕緊收拾好工具,推到一邊擋住,只留下顏料,露出一張不太好看的水粉畫。她那天跟謝今舟解釋的是說,自己最近在學畫畫,不太會畫,拿不好調色盤,所以才弄到牆上的。
「聞著好香啊,這上面是藍莓嗎?方姨,你以後還是叫我眠眠吧,我都聽習慣啦。」
女孩兒打開門,拿起一個杯子蛋糕。
溫眠小時候就學會見到大人說好聽的話,嘴養的很甜,很會討人喜歡。
「好好好。」方姨眼神柔和,先不說謝今舟對溫眠怎麼不一般,她自己也很喜歡溫眠,看到自己的手藝得到認可,很有成就感,「快嘗嘗,合不合口味。」
溫眠不好意思的捧著小杯子,嘗了一小口,味蕾收穫滿足,「真好吃,謝今舟吃了嗎?」
「少爺對食物沒什麼要求,但我又想練練手藝,每次做出來都很多,放在那吃不掉,都浪費了。」方姨先是搖頭,隨後笑了笑,「不過現在有你,正好解決。」
溫眠想了想,再拿起一個小蛋糕,「我去找他,方姨把吃不完的,放我桌上就好。」
斜對面,謝今舟的房間沒關門。
方姨詫異的看著溫眠直接跑進去,因為都是別墅里比較優越的房間,房型貼近,給她安排的房間,和謝今舟的房間距離很近,出門走幾步就到。
溫眠過去的時候。
謝今舟正站在窗前,背對著她,手里拿著一張像是照片的東西,身前是打開的抽屜。
「你在看什麼?」
耳邊突然傳來清脆女音。
謝今舟停了一停,動作沒變,裝作看不見的模樣,「我父親母親……的照片。」他已經很久,沒看見過記憶里兩個人的模樣,所以想拿出來看一看。
「我能看看嗎?」
溫眠還不知道他能看見,湊過頭瞅了瞅。
謝今舟捏照片的指節緊了幾分,沒有躲開。視線里出現秀髮蓬鬆的腦袋,頂著一個丸子。
溫眠剛才為了方便畫稿,長發全部扎在頭頂。
和謝今舟想像中的一樣。
身前的女孩兒約莫二十四五歲的年紀,或許也是她前世身亡的年紀。長相秀美,清澈乾淨,特別喜歡笑,抿起嘴角有兩個梨渦,極具感染力。
謝今舟不動聲色,把那兩個梨渦收入眼底。
看完以後,溫眠就一個想法,感慨道:「你媽媽好漂亮,大美人哎。」
她抬頭,對上謝今舟的眼睛,「看得出來,你長得比較像媽媽,爸爸太嚴肅。」
「……」謝今舟立刻斂下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