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很乾淨的。」
溫眠揉揉耳朵,好近,耳朵要懷孕了,「可是方姨不是說,謝晚晴在你酒里下了藥,差一點就……」
「就什麼?」
「……」當著當事人的面,溫眠說不出來那個尷尬的詞,摸摸鼻子。
「剛才還誇過我聰明,現在又覺得我蠢了?」
謝今舟說,「喝了又怎麼樣,沒喝又怎麼樣,差一點,和差億點,還是有點區別的。我個人認為,我還是理性的,還是你覺得我是個理性壓制不過衝動的人?」
……那幹嘛還對謝晚晴反應那麼大?
精神過敏?
溫眠的腦迴路永遠這麼神奇,一個又一個神奇的詞彙蹦出來,偷偷腹誹謝今舟。
「眠眠。」
「嗯?」
謝今舟在她看不見的角度,一點點抿平了唇線。
他指尖泛著點點星星的紅,扣在溫眠腰間的掌心卻攏了點,帶著不容置疑的倔強。
「你不會有事的。」
他的語氣十分篤定。
溫眠都不知道他是在安慰她,還是安慰他自己。
-
謝今舟沒有久留溫眠,適可而止,放溫眠離開。
溫眠暈乎乎的回到房間,突然接到電話,頭腦才清醒了點,回歸現實。
「秦夕顏?你怎麼不說話?」
聽了好半天,沒有聲音。
溫眠又喂了一聲,表情狐疑,開始嚇唬,「再不說話,我可就掛啦。」
秦夕顏突然哭了起來。
溫眠:「……」
她下午才哭過,又碰到一個哭的人,難道要才哭過的人去哄另一個正在哭的?
「你到底怎麼了?」
「眠眠,對不起,姐姐對不起你。」
「……都說了是謝清嶼不厚道,跟你沒關係,再說了,你對不起我,你哭什麼?」
秦夕顏消停了一陣,「你,有空嗎?」
「沒——」
溫眠剛吐出一個字音,那邊傳來陌生男人的聲音,「小姐姐,你長得好眼熟,你是、你是那個秦夕顏嗎!電視上那個!」
秦夕顏賞了他一個「滾」字。
還補充了兩個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