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沒見過的謝今舟。
溫眠捏著餅乾袋子,沒了下一步動作。
【他離開你,其實過的挺好的,現在你放心了吧?】
煞風景的聲音出現。
溫眠撇撇嘴,忍下心間那點難以否認的酸意,「哪裡好了,眼睛下的青色都成團了,氣色這麼差,聲音也沒什麼勁。」
系統哽住,【你這是挑刺……】
明明就精神奕奕好吧!至少屏幕里看起來是。
宿主這是在找茬。
溫眠一口氣抓了十幾包餅乾,跟系統說,「幫我刷卡。」
系統翻了個白眼。溫眠現在身份證對不住臉,本來那張身份證就是假的,這下子連帶著支付系統都受到世界規則制約,每次付錢都得系統從中操作,神不知鬼不覺置換概念,才能成功。
她回來的時候,謝清嶼已經不在。
小季抱著一箱子的奶茶,正幸福並煩惱著,溫眠三兩步過去幫他搬了一下,邊往前走邊說,「他又送這麼多?」
小季點頭,有些難言以喻的說,「上次是咖啡,這次是奶茶,這位前謝總還挺……」
還挺堅持不懈,又大方的,請全辦公室。
溫眠自動把這句話補全,只可惜曾經秦夕顏交託真心的時候,謝清嶼沒能純粹的對待,往裡面摻雜了不乾淨的東西,辜負了秦夕顏的真心,現在覆水難收。他送來的東西,以及托人轉交的,秦夕顏連碰都沒碰過一下,也不曾露面過,回應的只有閉門羹。
雖然現在,溫眠對謝清嶼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但這兩人之間的事,顯然不是旁人能插手的。
這個世界的事,已經都與自己無關了。
她是一個註定要離開的人。
-
兩日後,謝家莊園。
後花園。
謝今舟抬手支著下頜,倚在搖椅上接聽電話。
而隔著手機屏幕另一端,岑溪揣揣不安的匯報了一通,然後問,「少爺,您看這些方案……?」
謝今舟眼皮都沒掀,「保留,往後說重點。」
重點?
倒是沒什麼重點,只不過這些規劃都是謝清嶼在時定下的,雖然是不錯的方案,但畢竟制定者身份敏感,岑溪拿不準主意,才來問謝今舟。他咳了一聲,「倒也沒什麼重點,就是秦——」
「哥哥,我回來啦。」
青澀的少年音在謝今舟這邊響起,隔著屏幕傳到另一端。
岑溪的聲音適時停止,笑著說,「也沒什麼緊要的事,陽陽回來了,少爺先跟他說兩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