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居高臨下的隔著水幕看向楚醉腳下的白貓。
白貓與他對視了一眼,而後將頭低了下去,片刻後又小心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楚醉此刻終於發現,她之前可能是誤會了,白貓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是在看她,而是再看她懷裡的黑貓。
所以它這是想要找同種類一起玩?
楚醉對著懷裡的貓貓低聲問道:「你想跟它一起玩麼?」
秦凌:……
他又不是真的貓,楚醉到底是怎麼覺得他會想要和一隻貓一起玩的?
但他感覺到楚醉在說這話的同時,輕輕捏了捏他的爪爪,再聯想到楚醉剛剛見面第一時間就確定了這人玄天宗弟子的身份,他當即明白楚醉應該是想要和這個人套話。
這人對面前的貓明顯在意,他去拖著那貓,讓楚醉和這玄天宗弟子聊聊也未嘗不可。
這麼想著,秦凌便從楚醉的身上跳了下去,他繞過水幕,走到了白貓的面前。
白貓看到他之後竟然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而後直接以五體投地的姿勢伏趴在了地上,瞬間從一隻貓變成了一條貓。
更為讓人訝異的是它五體投地之後居然還將頭埋在了兩個前爪之間,這就使得它的姿勢看上去頗有幾分。
秦凌其實從這貓出現開始,就隱約從它身上察覺出了些不太一樣的地方,這會兒靠近它之後,那種感覺就更明顯了。
秦凌感覺到,就像對方對自己下意識的畏懼和服從一般,他在面對這貓的時候,也感覺到了自己對於對方的一種來自血脈上的壓制。
下意識的,他就覺得同類都該聽從他的號令。
他能夠確定這不是來自於他人類的意識,這更像是一種動物的本能。
他又想到了之前和楚醉在酒樓里聽到的說書先生說的關於妖的那個故事,能夠便成人也能變成動物,莫不成,他也是妖?
而那種血脈上的壓制感,來源於這具貓貓的身體?
可若真是如此,他又為什麼會感覺自己在下意識的排斥這種想法呢,而且,真的會有人失憶到連自己的種族都不清楚麼?
其實秦凌的猜想沒有錯,這白貓的確是有著幾分貓妖的血統,但妖界之門早就已經關閉了,而它那點兒稀薄的血脈不知道已經傳了多少代,在一代代的血脈稀釋過程中,傳到它這裡的已經稀薄的不像話了。
因而這點兒稀薄的血脈並沒能起到什麼作用,它並不能化形,無法修煉,體內也沒什麼靈氣,認真說的話,其實是連靈獸都算不上的。
那點兒血脈頂多也就只是讓它看上去比普通貓聰明了一點兒而已。
那白貓五體投地的趴了一會兒,見面前的黑貓蹲在原地不動,就只靜靜的看著它,它膽子平白的大了幾分,站起身,走到了黑貓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