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聽夏別開眼睛,避開她充滿探究的火熱眼神,「你也稍微記一下他的名字嘛,每次都是這麼奇奇怪怪的稱呼......」
「果然是他。」付蓉腦子裡一時也想不到別人了,畢竟雲聽夏的朋友圈就那麼窄。
「約的哪兒啊?」
「奚山植物園啊,去......取材。」
付蓉嘖嘖兩聲,「取材只是你的謊言。」
雲聽夏實在沒話反駁,只好低著頭繼續搗鼓自己的頭髮,付蓉也見好就收,沒再打趣,笑嘻嘻地進了衛生間。
沒人在旁邊盯著,她自在不少,卷好頭髮後換上了衣服和鞋,站在全身鏡前轉了一圈。
付蓉從衛生間出來,看著她又是眼前一亮,「一下子就覺得我們寢室也不是那麼簡陋了。」
她忽然就想起來第一次見到雲聽夏的時候,她拎著大包小包爬完樓梯累得要死,天又熱,一直到她推開宿舍門之前她都煩躁得要死,但是,當那扇門打開,看著裡面在擦桌子的雲聽夏以後,她瞬間就神奇的熄火了。
雖然當時雲聽夏擦著桌子的表情很不耐煩,看著就不太好惹的樣子,但付蓉完全沒想那麼多,她只是單純地想,這寢室看起來可真亮堂啊,只是所有透進來的陽光好像都只集中在了她室友身上。
雲聽夏對著鏡子臭美了一會兒,才拎起包,對付蓉飛了一個吻。
「我走啦,想吃什麼可以直接發我,我回來幫你帶。」
付蓉打了個哈欠,「去吧去吧,路上小心。」然後爬上床補覺。
大清早的就起床化妝,出去一趟也夠麻煩的。
在入睡的前一秒,付蓉還如此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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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雲聽夏也在心裡哀嚎:好睏——
就像小學時期每次春遊前一晚都會緊張到很晚才會入睡一樣,時隔多年,她昨晚又體會到了那種忐忑又期待的奇妙的憧憬感。
第一次和許星淼約著出去,不是為了去吃什麼,而是去植物園遊玩......不,是去取材。
她盯著手機界面的地圖導航,眼神逐漸堅定起來,沒錯,只是為了能畫出更加生動的畫而已。
別想太多。
眼看著導航里定位的目的地越來越近,她做了一個深呼吸,漸漸清空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
「到了美女,隨身物品帶好啊。」司機師傅高聲提醒道。
雲聽夏如夢初醒,拽著包往外走,「謝謝師傅。」
車子停在植物園的西門,雲聽夏走到路邊的一個站牌下,拍了張照片告訴許星淼自己在這個位置。
幾分鐘前他發消息說找地方停車,這會兒應該停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