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燥的,軟蓬蓬的。
雲聽夏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盯著遠處的醫院繼續絮叨。
「我還記得小學的時候有個男生總給我挑事,揪我頭髮,還搶我作業,坐在我後面踢我的椅子,我煩不勝煩,後面和他打起來了......然後沒打過,額頭還撞在桌子上腫了個好大的包,我後面一直哭,班主任請家長來的時候我還在哭。」
「當時我媽媽去外省出差,只有我爸爸請假來了學校,剛好另一邊也是爸爸來了,兩個人的交鋒不算愉快。」
「我爸爸是堅持要男生家長道歉的,然後給我賠償醫藥費,但是對面就說小孩子打打鬧鬧很正常,不肯賠,道歉也不肯......然後吵著吵著也莫名其妙打起來了。」
雲聽夏的笑里多了些嫌棄,「他白長了那麼高的個子,脆得很,一拳就被撂倒了,但他性子也犟,不肯服輸,不要命的和另一個家長打,後面被保安拉走也不依不饒的......然後那個家長就被他嚇到了吧,老老實實帶著孩子道歉,然後賠了醫藥費,我爸爸就用那筆錢給我買了好多吃的。」
「也因為這件事,他後來給我報了個散打班,說不指望我能多厲害,只要以後和人打架的時候能有點還手之力就行。」她嘆了口氣,「其實那時候我已經報了一個畫畫的興趣班了,再加上散打,家裡的經濟負擔就有點重了,雖然不至於把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但是他們兩個明顯消費降級了。」
她苦笑一聲,「勒緊了褲腰帶送我去那麼多補習班有什麼用呢?我依然很普通很平庸,有點含金量的獎也沒得到過幾個。」
許星淼不贊同地搖搖頭,溫聲說道,「可是叔叔不是說過了,送你去練散打只是不想你被欺負的時候只能挨打麼?送你去學畫畫,應該也只是看你喜歡吧,成不成才的並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內。」
「他們的初衷沒那麼功利,只是單純的想要你的課後生活是充實的,只想要你在學習的過程中是快樂的。」
雲聽夏安靜地聽著,喉嚨突然被一股澀意堵住,她牽起嘴角擠出一個苦巴巴的笑,緩了一會兒後才輕聲道,「可能吧。」
她仰起腦袋,墨藍的夜空星光暗淡,銀白的月輪遙不可及。
近在咫尺的許星淼卻突然傾身過來,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臉頰。這是一個過於親昵,甚至有些危險的距離,好像她的頭稍稍一偏就能親到他的下巴。
所以她沒敢動。
許星淼抿著唇,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臉頰讓她正對自己,掌心很燙,讓她被觸摸過的皮膚隱隱有著要融化的趨勢。
雲聽夏的眼睫慌亂地顫了顫,差點以為他下一秒就要親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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