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她繼續吃起了中午沒吃完的舒芙蕾,放了很久,軟蓬蓬的舒芙蕾就塌成了餅,吃起來口感更紮實了。
吃完以後,她百無聊賴之下又拿起了畫筆,突然想到了什麼鬼點子,重新蘸上了粉色的顏料。
她放輕呼吸,越過大半張桌子靠近了沉睡中的許星淼,握著筆靠近他攤在一側的手臂,濕漉漉的筆尖小心翼翼的落在了他的手腕上,一觸即離,留下一抹淺色的痕跡。
筆尖離開的後一秒,他的手像是受不了癢,猛的顫了一下。
她立刻看向許星淼的臉,有些後悔把他眼睛蒙起來了,現在連他醒沒醒都不知道,於是她只好輕喚道:
「許星淼?你醒沒醒啊?醒了就說話呀。」
他似乎是聽到了她的聲音,但實在困,所以撒嬌一般地哼哼了兩聲就當做是回應,然後就將臉埋進了另一隻手的臂彎。
雲聽夏見狀,就沒堅持著要把他叫醒。
但是,在他這樣無意識的縱容下,她的賊膽越來越膨脹,一不做二不休的用畫筆又在他手腕添了幾筆,很快,一片圓潤的花瓣在他的皮膚上成形。
柔軟濕潤的筆尖搔得他有些痒痒,在繪畫的過程中,他的手時不時的就輕顫一下,害得她總要停下來確認一下他有沒有醒來,如果沒有,就繼續接著畫。
久而久之,他的腕上就多了條開滿小花的藤蔓。
也幸好他這隻手腕沒有佩戴飾品,是以她畫起來沒有東西礙事,就比較輕鬆。
最後一筆,她的視線落在了他腕邊微微凸起的那一小塊骨頭上,在上面用白色的顏料畫了一朵小小的雲。
她停下手中的動作,頗有成就感地笑了笑。
然而很快,她又苦惱起來,另一面要怎麼畫呢?直接握住他的手轉過去?那他肯定會被弄醒吧......
但話又說回來,她在他手上畫了這麼久的畫,他居然還沒醒?這睡得也太死了吧?她都要懷疑他是故意裝睡了。
正這樣想著,許星淼老老實實一直沒怎麼動過的手當著她的面突然翻轉起來,還怕蹭花剛塗上去的顏料一樣,手是懸在桌子上空的。
雲聽夏:......
她面無表情地看向許星淼的腦袋,見他還深埋在臂彎里,怒不可遏地戳了戳他的腦袋。
「醒了就別給我裝睡!」
他的肩膀輕聳著,臂彎里泄出沉悶的笑聲。
「你笑什麼呀?」她有點惱,聲音暗含警告。
「沒什麼。」
他止住笑意,藏在臂彎之下的臉轉向她,大面積暴露在她注視下的臉頰被映了層橙金的光暈。
「就是你畫畫的時候,我的手被你弄得好癢,所以想笑嘛。」
他將手往前探了探,示意她可以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