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倒是收回目光,道:「小寒啊,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記的這件事呢。」
周澤寒哼哼道:「給爸爸寫信,我不喜歡她。」
他疑惑的看向周越深,「爸爸,你喜歡她嗎?」
周越深被嗆了一下,「當然不喜歡。」
「那她為tຊ什麼要給你寫信啊。」周澤寒不明白。
周越深感到頭疼。
司念捏了捏他的小臉:「別刨你爸爸了,他還要休息。」
天色很快暗沉下去,西北的天黑的比較晚,這會兒在家的話,幾個孩子早就睡覺了。
司念知道周越深需要靜養,所以也沒讓幾個孩子打擾他,看於東過來讓他幫忙帶回去睡覺。
白天坐火車來就沒休息,幾個孩子眼皮子都睜不開了。
於東是個識相的,知道兩人快兩月沒見,肯定有很多話要說。
畢竟小別勝新婚嗎,他立即表示自己安排的妥妥噹噹。
司念目送他離開,這才坐到一旁收拾飯盒。
周越深時不時看她一眼,她看過去,男人又收回目光。
欲言又止。
司念嘆息,「你想說什麼就說,怎麼一副我不讓你說話的樣子。」
她看起來這麼凶嗎?
真是的這個都三十歲的老男人了,還一副弱小無助又可憐的作態。
偏坐在那裡又跟一座山一樣。
周越深被戳破,面上閃過一瞬的窘迫,「念念,還氣?」
司念坐到旁邊,道:「不氣了。」
「我沒那么小氣,周越深。」她補充道。
「你再這樣下去,別人都要以為我虐待你了。」瞧瞧剛剛於東做出去投給他的那憐惜眼神。
周越深嗓音低沉的響起:「怎麼會,我只是擔心你不開心,氣壞自己。」
司念瞪他一眼,看他臉上還有很多傷,沒有包紮,破了皮的劃痕,還帶著紅血色,可恥的心軟了,「我不生氣了,剛剛看到你回來的時候,你跟我說話,我就想,你活著就比什麼都強。」
周越深聽到這話,心頭一陣柔軟,心情不自覺愉悅起來。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高興。
他道:「辛苦你了,來的路上吃了不少苦吧。」
司念埋怨道:「當然,我屁股現在還疼著,本來想著過來能休息一下的,沒想到我們剛到你就回來了,我馬不停蹄的趕過來看你,又給你買吃的,我現在特別累。」
她的嗓音帶著幾分不自覺的委屈和嬌氣。
其實這幾天天天躺著,她睡得還挺舒服的。
不過不能讓老男人知道自己睡得舒服,不然顯得她很沒良心。
於是她補上一句說,「嗯,我在火車上都睡不好。」
周越深看她的眼神越發愧疚,「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