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人慫恿過來,自己竟然不上?!」蘇予看著指揮系學生們各個滿腦袋的汗,不由得憤憤道。
「正常,他把場面弄這麼大,很容易弄得自己下不來台。」顧淮淡淡說道。
就是可憐了這群被當槍使的指揮系學生。
蘇予嘖了一聲:「看這樣子,他們是準備在這過夜了。」
「不會,到了十二點還在這,保安就該來清場了。」顧淮大概掃視了一眼,對著蘇予說道,「聯邦規定可以靜坐示威的時間在早上九點到晚上十二點。」
「知道了。」蘇予還沒來得及為聯邦事無巨細的規定感到驚訝,突然一種被窺視的感覺浮了上來。
她猛地往後退了一步,餘光一閃,在一旁的樹杈上發現了一個大小微不可查的監視器。
蘇予看著同時和她一起退了一步,正好又與她並肩的顧淮。
「怎麼了?」顧淮問道。
蘇予搖搖頭,當即聯繫了高耀。
【透明人】:胖哥,這個地方[地址定位.]學校有安監控嗎?
【胖哥】:等等我查查。
【胖哥】:有的,在樹杈上。
【透明人】:知道了。
蘇予鬆了一口氣,覺得可能是自己太過敏感,有些好笑地和顧淮解釋道:「剛剛樹上的監控開了,嚇了我一跳。」
「你還挺敏銳。」顧淮順著蘇予的視線看了過去,他早就習慣監控了,對於被監視的感覺早就已經鈍化,除非時刻警惕,否則不會再有大反應。
蘇予聳聳肩:「我對視線特別敏感,算是天賦技能。」
「知道了,早點回去睡覺吧。」顧淮伸手虛虛在蘇予背上輕推了一下,「明天還有事要忙。」
「好的好的。」蘇予隨意地點點頭,邁著依舊酸痛的腿走了回去。
·
早上,蘇予被光腦上吵醒,抬手一看時間猛地坐了起來,隨便從衣櫃裡拽了件衣服胡亂套上就往外沖。
樓下,早就已經等了好一會兒的顧淮穿著一身純黑色常服身體放鬆微微靠在樹上,一雙腿微微傾斜,看上去更加修長有力。
「抱歉,我來晚了。」蘇予氣喘吁吁地在顧淮面前停下,說完,微微抬頭,視線在他身上一頓,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純黑色短袖,蘇予尷尬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我那個,出門的時候走得急,就隨便穿了一件。」
「嗯,」顧淮沒有在意蘇予的解釋,隨意應了一聲,道:「李聞他們都在校門口等著了,先上飛船吧。」
見顧淮是這種態度,蘇予也瞬間冷靜了下來,徑直坐上了飛艇的副駕駛。
她繫上安全帶,微微偏頭看著已經準備啟動飛艇的顧淮手上的戒指,好奇問道:「還沒有給孫東晨測過嗎?」
「當時他是報案人,在這個戒指被帶回去之前,軍方查清他沒有嫌疑之後,就直接把他放了。」顧淮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