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涼卻不死心,猶在做最後的掙扎。
【喝了這紫蘇飲,胃口竟也跟著開了,若是此時再來幾樣點心,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次她始終低著眼皮,沒敢再往那邊看。
而蕭翎卻朝這邊看了過來,那眼神深邃如海,一片漆黑。
須臾,他微側過去,對老太妃低語。
「祖母,孫兒今早未食……」
老太妃一聽自己的寶貝孫子餓了,忙問:「乖孫,你想吃什麼?」
「不拘什麼點心,來上幾樣。」
祖孫倆竊竊私語後不久,下人們送來點心。
點心一共有四樣,其中就有荷花酥。謝姝看著這些形似花朵香氣撲鼻的點心,心中的那絲僥倖蕩然無存。
一口點心入嘴,竟是滿嘴的苦澀。
涼爽的室內,有飲有點心,還有琴聲相伴,原本最是一個愜意舒暢的夏日,而今卻像極了她的末日。
琴聲已止,她恍若未聞。
白萋萋起身,朝老太妃和鎮南王妃盈盈行禮。
鎮南王妃對她的琴技讚不絕口,「一曲仙樂餘韻繞樑,你年年輕輕便能有此造詣,實屬難得。」
「多謝王妃娘娘誇獎,小女日後定當更加刻苦練習。」
她話語雖謙虛,卻落了下乘。世家高門內的姑娘,琴棋書畫皆是附庸,真正要學的御下之術與管家之道。
什麼樣的女子需要刻苦練習琴技討好別人,答案不言而喻。
趙芙看她的眼神很矛盾,也很複雜。她的歸順是一種示弱與示好,但同時又像是一根扎進血肉里的刺。
這刺不能拔,只能任其存在。
但有的刺的可以容忍,有的卻不能。
比如說謝姝。
如今謝姝在趙芙的眼中,也是一根刺。
「白二姑娘得了彩頭,彈了曲子為謝,石榴姑娘呢?」
謝姝一口荷花酥噎在口中,忙喝了一大口紫蘇飲咽下去。
「趙大姑娘應知,我不會彈琴。」
「我自是知道石榴姑娘不會彈琴,但瀾城鼓最是聞名天下,聽說瀾城百姓人人善鼓,便是三歲小兒也能露上一手,石榴姑娘應該也是會的吧?」
瀾城的牛皮鼓最是出名,城中有不少做鼓的匠人。匠人既能做鼓,便會打鼓,是以當地確實善鼓者極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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