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姝低著頭,眉眼垂著,纖細的十指交握著。細白的手指,淡粉的指甲,如凝脂玉一般,在不停地鬆開又合攏,無意識地撩撥著人心。
被撩撥的人沒能經受得住,大掌將其包裹,然後緩緩屈膝半蹲,狹長幽深的眼睛精準無比地去捕捉她的目光。
「嬌嬌,出了什麼事?」
手被包著,她也懶得去掙脫。
「我今天去魯國公府了。」
「我知道。」
她的一舉一動,蕭翎豈能不知。
「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是。」
她吁出一口氣,將自己在魯國公府的所見一一道來。
蕭翎聽完,問她,「那畫有什麼不對?」
「很不對。」
那山水畫下的那張畫,畫的正是她和母親在月城的家。母親在準備回京之前,已將院子裡的花草清理了一遍。
種在花圃里的花草未動,開得正艷的那些也沒動,但那幾盆未開的花,母親已提前送給了相熟的姜夫人,即姜瑜的母親。
所以溫華並非是母親出事之後才到月城,他一早就到了!
「我母親明明已將那幾盆花送給了姜夫人,他若不是一早就到了月城,且還偷偷去看過我們,根本不可能畫出那幅畫。」
那麼當年她應該沒有聽錯,和王岳說話的人就是溫華!
蕭翎掌下的力道緊了緊,「嬌嬌,不急,有我呢。」
確實急不來。
謝姝看著半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忽地有那麼一瞬間的走神。好似上輩子青春年少時做過的少女夢,夢裡的白馬王子應是如此,俊美而虔誠。
且這男人半蹲的姿勢挺像求婚哪。
就差一枚戒指了!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很快有人敲門,說是有命案。
「我躲一下。」謝姝說著,還真找了一個地方藏好。
她已把自己藏好,一抬頭就看到蕭翎直勾勾地盯著她,那眼神讓她心悸到顫抖。
【不是有命案嘛,你還不快去開門!你別管我了,我躲這裡挺好的,保證不會讓人看到我,更不會壞你的事。】
外面傳來女子哭泣的聲音,蕭翎卻還在看她,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蕭翎你丫的,你看我幹什麼?你是不是看我像命案!】
「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還不快去忙自己的,別再看我了!】
「好。」
見他轉身,謝姝暗自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