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執老實了,走近了些,懶洋洋的語氣稍作正經,低聲問:「他有沒有欺負長姐?祁時安若敢不老實,孤再命人補二十板子。」
陸月菱美眸瞪圓:「不成,他傷的可重了。」
陸執彎唇淡淡笑,這胳膊肘拐的也太快了。
姐弟正交談著,盼煙從外面端著一白瓷托盤,見太子也在,行了禮後問道:「殿下,給祁大人準備的膏藥都在這了,等您看過再送進去嗎?」
陸執瞥了眼那藥膏,白瓶的,綠瓶,紫金瓶的。
嘖,真全。
陸月菱捂著眼睛,徑直朝外走,沒眼再看。
陸執接過那托盤,命人推開了大門,語氣帶著譏諷:「祁大人好風月啊,坐牢了都有人上趕著送金瘡藥。」
祁時安正趴著,也聽到了門外的交談聲,俊臉頗有些無奈:「阿菱那個性子,你比我清楚。」
「嘖,昭景都不喚了,直接叫上阿菱了。」
太子將托盤放到一邊,神色認真道:「今兒來找你是有正事,昨日暗衛來報,派去邊境的探子無一生還,看樣子全都折在陸運手上。」
祁時安神色沉沉,陸運年底便要回京——
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侍衛見是凌大人,沒敢攔著。
凌霄一路跑到牢房前,神色慌張:「殿下,出事了!」
陸執正聽祁時安分析,食指有一下沒一下點著桌面,冷不防被驚擾,面露不悅,可看來人是凌霄,頓時站起了身。
與凌霄有關的,唯有她一人。
凌霄看了眼祁時安,緩緩的語氣帶著哭聲:「沈姑娘、沈姑娘的馬車……」
「她怎麼了?」陸執眼神驀地變冷,冷聲問道。
「屬下陪姑娘去看鴿子,誰料采茵姑娘說姑娘口渴要回馬車取水,讓屬下們去找姑娘,屬下找的功夫,那馬車就瘋了一般朝山崖下沖,屬下們找了大半個時辰也沒見到沈姑娘……」
陸執眼底遽然染上猩紅,喉結髮顫,快步上前揪著凌霄的衣領,語氣陰沉:「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再說一遍,嗯?」
凌霄心中驚懼,聲線微弱,又重複了一遍。
「砰」的一聲,人被重重摔倒了身後牆上,他低頭猛地吐一口鮮血。
牢獄的空氣仿佛靜止了一般,漸漸凝結成冰。
陸執身形踉蹌,臉色一瞬慘白了下去,眸光陰鷙,扶著牆朝外走。
凌霄急忙跟上,卻也不敢多言,太子一行一路回到了明德殿。
陸執推開東廂的門,幽深的眸子掃過屋內擺設。
一切如舊,桌案,書架都擺得規規矩矩的,甚至桌案上的輿圖本子還翻開著。
陸執衝上去撿起來,那輿圖停在船舫口岸那一頁,碧綠的水波,高大的船隻,來往行人接踵摩肩,似要從畫本子中走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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