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眼的同時,陸瀾傾身湊過去,與她額頭抵著額頭,鼻尖對著鼻尖,褪去了玩世不恭,那雙黑眸浮現些許眠眠看不懂的深情:
「眠眠,我從未想過要退婚,我也是真想娶你。昨日失約是我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會了,等這次圍獵完我們就成親,好不好?」
陳幼眠此刻腦迴路轉得飛快,陸瀾提了昨日,提了道歉,卻唯獨沒有提原因。
她輕輕問道:「那個女人是誰?」
陸瀾猜到她會問,身子朝後退了些,淡淡道,「之前喜歡的人。」
眠眠繼續,「那現在還喜歡麼?」
「自然不,等她病好了就送她走。」面對眠眠的盤問,陸瀾難得好脾氣的逐字解釋。
眠眠不理解,「既然不喜歡了,那為什麼不能給她一筆錢讓她離開呢?或者可以讓她來相府養病,既然是陸瀾哥哥之前的人,那我也願意全力資助,好衣好食供著,直至她痊癒。」
陸瀾蹙起眉,眼底的晦色是眠眠看不懂的樣子。
他喉結滑動,聲音有些暗啞,「眠眠,除了情愛,男人身上還有責任二字。」
雲霜曾對自己說她有苦衷,她那毒是怎麼染上的,自己走後雲霜經歷了什麼,她又為何突然離開他,入了高閣老的床榻,這些他都需要知道。
若真是因為他讓雲霜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他沒辦法勸自己把她扔在大街上,他的良心過不去。
眠眠看著陸瀾的樣子,沉默不語,攥緊了拳頭。
兩人沉默著,外頭廊下傳來了王府下人的聲音,「殿下,府中出事了。」
這聲音壓得極低,可是再低,眠眠也聽見了。
她抬眼問,「是她出事了?」
陸瀾垂眸,「我不知道。」
「那你要走麼?」
「我明日再來看你。」
眠眠忽地輕笑了聲,體面的給彼此留了台階:「好,我等著殿下。」
陸瀾又替她掖了掖被角便翻窗離開了。
眠眠抱著被子,沒有注意到床上突然多了枚黛色並蒂雙生玉佩,只任淚水浸染薄衾。
她不過想求一個答案,如今求到了,為什麼她會這麼難過呢。
——
翌日天亮,沈靈書還懶在榻上就被林窈闖進來薅起來。
沈靈書睡得迷迷糊糊的,閉著眼睛糯聲道,「窈窈,天還沒亮吶。」
「好裊裊,我的終身大事就在你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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