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楚鈺觀察了一下幾個孩子的反應,她們似乎覺得靠著躲藏逃過「它」是很正常——畢竟剛才她們就是這麼做的。
「既然這樣,我們的計劃需要改變一下了,沒必要再冒險去廚房。」為首的女孩嘆了口氣,「眼鏡,你下午去找一下男生那邊,告訴他們目前的情況。」
「至於你……」她的目光落在楚鈺身上,「剛來就看到了那傢伙的真面目,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你想加入反叛者嗎?」
一切都有些順利過頭了,對方對她完全沒有任何戒心,難道他們不怕自己是故意來替「它」打探消息的嗎?
這些孩子們過於單純,讓楚鈺開始懷疑她們是怎麼在「它」手下活下來的。不過,她依然裝作懵懂的樣子問:「反叛者是什麼?」
「嗯……既然你能來到宿舍樓,肯定有領隊告訴你關於那傢伙的事情了吧?在這裡要絕對聽話之類的。」
楚鈺點點頭:「我確實聽說了不少關於……的事情。」
知道這些孩子忌諱直接叫「它」,楚鈺在中間做了一個「它」的口型,並沒有出聲,也算是確認了「它」和那傢伙是同一個東西。
「我們反叛者就是為了反抗那傢伙而存在的。」提起反叛者,女孩的語氣中不由得帶了幾分自豪,「你不覺得那傢伙定下的規矩根本不合理嗎,我們憑什麼每一分每一秒都要聽從那傢伙的安排——甚至包括衣服的顏色和起床的時間?」
楚鈺有些猶豫,她磨磨蹭蹭地說:「可是,陳領隊說不聽話就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
「領隊們說的話最好一個字也不信,他們擁有名字和地位,可以管著我們,當然無比擁護那傢伙。而我們只有一個編號——真是可笑,連擁有名字的權利都徹底剝奪。」
女孩看起來對「它」和領隊們很是不滿,她怒視著正前方的空氣——也不知道她把那裡想像成了什麼,她雙手緊握,指甲幾乎要刺進肉里。
「領隊說只要我乖乖聽話,也能和他一樣擁有名字的。」楚鈺目光閃躲,似乎在做著最後的掙扎,「而且你們不是有名字嗎,我聽到你叫那個消失的男孩大眼,叫旁邊的女孩眼鏡……」
「誰說只能由那傢伙來賦予名字了?我們自己也可以給自己起名字。」
女孩笑了笑,向著楚鈺伸出手:「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齊劉海。如果你願意的話,也可以給自己起一個名字。雖然外面的乖孩子不會認可,但反叛者都會以名字來稱呼你的。」
……
權衡了一下利弊,楚鈺還是選擇了加入反叛者,並且告訴他們自己的名字是楚鈺——這倒是讓其他反叛者有些驚訝,畢竟他們都是通過外貌特徵起名的。
「既然你也是反叛者的一員了,那也最好熟記我們總結出來的規則。」
齊劉海說著,重新將一團揉得皺皺巴巴的紙從口袋裡拿出來,努力把它平整鋪開。可就算再怎麼努力,還是有一些地方被污跡覆蓋住了。
「不要做乖孩子(「不」字被反覆描寫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