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還要給她「補償」。
陸雲霜把小公主外衣剝完,塞進被窩裡,一會兒自己也鑽進去把人抱住,很是理直氣壯地道:「那我瞧著殿下也很喜歡我的壞主意,明明每次都很舒……」
第二個字沒吐出來。
季清沅再次捂住她的嘴,辯駁道:「我沒說喜歡,就不叫喜歡。」
「那要是這樣的話,」陸雲霜把她的手拿下來,握住捏了捏,「下一次我就完全聽殿下的話,反正之前也保證了,你讓我做什麼我做什麼。殿下都不喜歡我的壞主意,我也不好強人所難是不是。」
季清沅哪裡見過她這麼好說話的時候,她總覺得陸雲霜在醞釀什麼,懷疑道:「你當真都聽我的,絕對不自作主張?」
「當真,若有一句假話,天打雷劈。」陸雲霜指天發誓。
季清沅一把捂住她的嘴,「誰要你發誓了?」
「那不是怕你不信嘛,現在相信嗎?」
季清沅看不出她的心思,緩緩點頭,「我信的,那下一次就由我做主。」
「嗯。」陸雲霜笑著點頭。
季清沅見她笑得燦爛,愈發覺得不對,偏偏想不通哪裡不對。
「我們不要說這些了。」小公主把話題岔開,聊一些關於公主府和陸府西苑布置的正常話題。
聊著聊著,漸生困意。
兩人相繼熟睡,直至第二日天明。
陸雲霜先醒,醒來先去吩咐銀袖準備早膳。
她剛回到內室,季清沅一下子撲進她的懷裡,緊緊抱住她的腰,仰頭看她,眼角沁著淚珠,「我還以為你走了。」
陸雲霜抹去她眼角的淚珠,溫聲道:「我沒走,是想著你一會兒醒來,可以直接用早膳。怎麼哭了?是又做噩夢了嗎?」
季清沅埋頭,在她懷中搖頭,「不是,就是一醒來沒看見你,忽然就很害怕。」
「是不是噩夢留下來的後遺症?」陸雲霜見她如此,愈發擔心,「你還有其他不適嗎?要不我今日先帶你去見一見姨母,看有沒有什麼藥能安神?」
「先前也換過安神藥,不管用,」季清沅不想鬆開人,將人抱得又緊了些,「外面的雪還要化兩日,若是去靈雲寺前,我又做噩夢怎麼辦?我被噩夢一驚醒,就睡不著了。」
「醒來屋裡空空蕩蕩的,我不知你是否安好,便會惶恐不安地坐到天明。」季清沅越說越委屈難受,她抬頭看向陸雲霜,鼻尖有點酸,「我不想一個人睡,你這兩天能不能陪我睡覺?我醒來看到你才能安心。」
季清沅說完,才覺得這個要求過分。
她們還沒成婚,陸雲霜沒有理由留宿公主府,她若不回陸府,怕還會惹人非議……
可是她醒來見不到陸雲霜,真的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