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讓付之安留下來而已,哪裡有亂來?
簡直在亂說八道!
沈舟望停下腳步,看著他。
四目相對,空氣中有硝煙瀰漫。
許久,沈舟望垂下眼帘,慢慢開口道:「微臣不敢。」
他突然向自己低頭,把周越都搞不會。
以往,要是發生這種事,沈舟望定然會拿出戒尺來,打他手掌心或者辟穀的。
今日如此反常,惹得周越有些摸不准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那說好了,付之安留下來,此事不可更改。」
沈舟望垂著頭,周越看不清他的神色,就在他以為沈舟望會拒絕的時候,他卻輕輕頷首道:「微臣都聽陛下的。」
這麼乖?
是不是他說什麼沈舟望都會答應?
如若是讓他做小歡呢?
沈舟望會答應嗎?
周越愣了足足一炷香時間。
「你……」周越問:「怎麼又同意了?你該不會是想在背後搞什么小動作吧?」
幾乎是他話音剛落,沈舟望的眼神都變得暗淡無光了,似乎很傷心,「微臣能做什麼?原來在陛下的心裡,微臣就這般卑鄙?」
周越被他盯得渾身不舒服,忍不住皺眉:「朕沒有這個意思,朕……」
沈舟望低聲道:「陛下不必解釋,是微臣做錯了。」
周越:「……」
他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難道他真的錯怪沈舟望了?
沈舟望低下頭,長睫遮住眼裡的情緒,他緩緩道:「陛下,微臣先行告辭。」
說罷,他就轉身走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周越總覺得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但具體哪裡變了,又說不上來。
……
沈舟望回了正殿,他剛坐下,沈二就從樹上下來,和他匯報周越跟周斯遠的談話:「主子,王爺在教陛下如何御夫,說要把你當作狗來養,還說要在榻上,讓你天天登頂。」
他把自己聽到的話全都告訴主子,一字不落。
沈舟望默默聽完,隨後揮手讓沈二出去。
沈二覺得主子肯定不會上當,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打陛下辟穀。
畢竟陛下還沒有實施。
不過他也不敢揣測主子的心思,默默退了出去。
中午時分,聽聞沈舟望又去找太醫了。
周越處理完政事,還是來了。
或許是剛剛清洗傷口的原因,沈舟望露出了肩膀。
周越立馬想到了一個成語:老肩巨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