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望挑眉,「哦?那微臣倒是不知道,陛下的上藥法子竟是如此特殊?只用手指觸碰微臣,就能上藥?」
周越一時間不知如何應答,他這人平時口齒伶俐的,但一對上沈舟望,總是被他壓一頭。
沈舟望見他無言以對,笑得愈加肆無忌憚,「既然如此,不妨再詳細點。」
說著,他便俯身貼近周越,湊到他的耳邊,輕輕吐出一句話,「不如再幫微臣上一遍。」
周越瞪圓了眼,沈舟望這是讓自己主動摸他?
這也……太不自重了吧?
讓他摸他就摸?
把他當作什麼人了?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周越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眼睛,看了好幾眼沈舟望的胸肌和腹肌,「鬆手,朕幫你上藥。」
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仿佛光著上半身的沈舟望對他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平頭哥也覺得稀奇,「不是,小財迷,你真當和尚了?放著好好的胸肌和腹肌,居然一點都不想摸?」
這可不像是小財迷的風格啊。
周越臉頰滾燙,心臟撲通撲通狂跳,他不由得捂著胸口,這一世鍾情的藥效真是熬人
幸虧沈舟望放開了他。
「背過身去。」
周越讓人拿來膏藥,和光跟賀川還以為他受傷了,擔心得要命,聽到周越說是給沈丞相塗的,他們才放心。
知道周越沒事,和光跟賀川就在門外守著了。
沈舟望的喉嚨里溢出低笑,聽話地轉過身去。
映入眼帘的是傷口結痂的模樣。
傷口不小,看上去猙獰恐怖,觸目驚心,周圍的肌肉卻依舊充滿爆發力,隱約可以看到一些青紫色的疤痕。
周越看得眉頭皺起,如若不是沈舟望,這一刀可能就捅在了他的胸口上。
那該有多疼?
每次想到沈舟望替自己擋了一刀,周越對他的寬容就多了一分。
周越深吸了一口氣,伸出食指,輕輕沾了沾膏藥,塗在沈舟望的背部的傷口處,「痛嗎?」
他的力度很輕。
「不痛。」沈舟望道,「陛下儘管上藥。」
沈舟望說不痛,周越卻能感受到沈舟望的身體在抖,雖然抖動的幅度很小,但周越還是能感受到,尤其是他塗藥觸碰到傷口的時候,沈舟望抖動得更加明顯。
肯定是很痛的。
只是沈舟望不願意讓他擔心,才說不痛。
周越只好小心翼翼地幫沈舟望塗抹藥膏,儘量避免弄疼他。
沈舟望閉著眼,享受著小皇帝溫熱的掌心拂過傷口的感覺。
其實傷口已經不疼了,只是結痂之後,會有些癢,沈舟望便故意裝出一副疼痛的模樣。
周越見狀,愈加愧疚。
他低聲道歉:「對不起,是朕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