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賀川正盯著他看，眼底帶著淺淡的笑意，仿佛要把人吸進去一般。
賀川又湊近了幾分，最後只是啄了一下他的嘴唇，正色道：「我替你穿衣服。」
和光意猶未盡地點了點頭。
他還以為賀川會親久一點的。
賀川將衣服抖開，仔仔細細給和光穿上，動作輕柔而緩慢，像是對待珍寶一樣。
和光看向鏡子裡的自己，發現賀川的目光格外認真，眼神溫柔繾綣，他的呼吸頓了頓，莫名心臟加快了速度。
最近的賀川太不一樣了，仿佛開竅了一樣，對他各種撩撥，讓他招架不住，心跳都失控了。
和光抿了抿嘴角，低下頭。
忍不住想，賀川是不是真的喜歡上自己，知道了男男之事？
和光正在胡思亂想著，賀川給他系好了腰帶，說道，「走吧，我們去逛街。」
和光嗯了一聲，賀川又伸手去牽他。
今日兩人穿的是常服，賀川一襲墨黑的錦袍，和光則是一套月白長袍。
一黑一白。
和光身材偏瘦，賀川則相貌英武帥氣，兩人穿上常服，倒是極為登對的。
出了宮門後。
和光有些不安地掙扎了一下，「賀川，你鬆開我。」
賀川疑惑的看了看他，「怎麼了？」
和光說道，「你不用這樣拉我的手。」
賀川眨眨眼，「這樣不行嗎？」
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和光總覺得有人在用異樣的眼神看他們，仿佛在說：閹人也搞龍陽？誰會喜歡閹人？
和光覺得難堪，他不想賀川被人議論。
賀川明顯沒明白到和光的意思，依舊握著他的手不肯放，「和光，我喜歡牽著你，這樣不行麼？」
他問的小心翼翼的，生怕和光生氣。
和光沉默。
他當然也喜歡跟賀川牽手，可是，賀川是賀家的小公子，如果被人看到的話，那些人會笑話賀川的，會說閒話的。
別人怎麼說他，他都無所謂，但涉及到賀川的名聲，和光說什麼都不願意。
和光想抽回手，但是賀川攥得太緊了，他根本抽不出來。
「當然不行！」和光板著臉嚴肅道，「這是不合規矩的，會造成不好的影響，賀川，你快放開我，要不然，別人會誤會的。」
和光覺得自己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但賀川仍舊聽不懂，只是固執地說：「無妨，能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誤會什麼？我不在乎。」
賀川拉著他繼續往前走。
「賀川，你別鬧！」
和光皺眉，語氣重了許多。
賀川微怔，停住腳步看向他，眼底隱約浮現受傷之色。
和光心底咯噔一下，意識到自己態度不夠友善，便放輕了語氣，「我不是怪你，我只是覺得，這樣不好，你應該注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