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不理它,徑直往門口走去,平頭哥跟在後面,「你去哪兒呀?」
周越:「揍沈舟望。」
平頭哥趕緊追了上去,「這樣就對了,兩夫夫有什麼話要好好說,別自己生悶氣。」
最好是回憶昨天晚上的事,都說開了,讓它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平頭哥打著這個算盤,屁顛屁顛地跟在周越身後。
入秋後,天氣越發涼了起來,尤其是夜裡更冷。
周越一打開門,就抱住了自己雙臂,看到沈舟望還跪在院中央。
月亮高掛空中,灑下清輝。
月華照在沈舟望的身上,襯托得他愈發蒼白憔悴,像一株即將凋零的花朵。
沈舟望被冷風吹了許久,雙腿僵硬麻木,他垂著頭,在聽到開門聲的時候,立馬抬起頭來,看向周越。
四目相對,周越率先移開視線,「別跪了,你先進來。」
沈舟望抿緊唇,倔強地跪著不肯動彈,「微臣惹陛下生氣,微臣罪有應得。」
周越眉頭皺起,沈舟望這是在自我懲罰?那他昨天晚上還玩得這麼開心?
呵呵,狗男人!
肯定又是在用苦肉計,讓自己心疼自己。
沈舟望道:「更深露重,陛下還是回寢室休息罷,微臣沒事的。」
周越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來。
他不明白沈舟望究竟是在固執什麼,他明明都開口讓他起來了,偏偏他就是不起。
難道他真的跪一個晚上嗎?
周越冷冰冰道:「既然你不想起來,那你就別想見到朕了。」
說完話,他就要關門,卻聽到沈舟望道:「微臣這就起來。」
周越哼了一聲,可算是起身了。
平頭哥在旁邊「哇」了一聲,「還是小財迷馭夫有道,你一句話,就讓沈舟望起來了,這招,你是不是跟皇叔學的?」
他記得皇叔給了很多御夫術的書給小財迷,看來小財迷應該有很認真在學。
也不知道那御夫術長什麼樣的,它其實挺想看的,到時候問小財迷拿來看看。
周越沒有回答它的問題,這會他冷著一張臉。
沈舟望站起來時險些摔倒,幸虧旁邊的沈一扶住了他。
沈舟望擺擺手,拒絕了沈一的攙扶。
餘光里,周越能看到沈舟望踉蹌的身影,他收回視線,進了寢室。
沈舟望剛進去,便感受到一股熱源。
周越坐在桌子上,伸長胳膊去倒茶。
他的動作輕柔溫暖,讓沈舟望忍不住放輕了呼吸,仿佛怕驚擾到他似的。
周越倒完茶,這才看向他。
門已經被人關上,屋裡只有兩人一隻貓。
平頭哥也沒有亂說話,只等他們說清楚昨天晚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