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看到付之安害羞的樣子。
付之安一路跑出營帳，才停下腳步喘了幾口氣。
他居然騙了楊少正，說是自己掉下榻的。
明明是他主動去靠近楊少正的。
抱著楊少正的感覺太好，他本應該在楊少正醒之前回到床上的，卻一不小心就睡過了頭。
不過，付之安並不後悔，他吩咐隨從去拿早膳過來，又讓人去端水洗漱。
他進來的時候，楊少正已經把地面上的床褥收了起來，所以沒人發現楊少正昨天晚上打地鋪。
都以為他倆和好了。
洗漱完畢，兩人坐下吃飯。
付之安吃著菜，忽然抬頭看楊少正。
「嗯？」楊少正正喝著粥，見狀疑惑地抬眸看他，「將軍為何如此看我？」
付之安斟酌片刻，才低聲說道：「你昨天晚上睡得好麼？」
太安靜了，付之安不習慣，只好自己開口打破沉默，想跟楊少正多說些話。
楊少正愣了愣，隨即笑道：「還行，我睡覺不老實，昨天晚上應當沒有打擾到將軍吧？」
「沒有。」
其實他昨天晚上也睡得很好。
付之安垂下眼帘，掩飾眼底黯然。
他知道自己的性格，不討人喜歡，楊少正怕是嫌棄他了吧。
不然幹嘛要睡地鋪？
付之安低下頭，悶悶地扒拉著碗裡的米飯。
「那就好。」
付之安抬頭看他：「你不必如此客套，你不會打擾到我的。」
楊少正挑起眉梢，笑容燦爛，語調輕緩，帶著點調侃的意思，「我跟將軍只是表面夫夫，不客套點一點難道要真刀真槍地上陣嗎？」
「……」付之安噎了下。
他想像過各種場景，唯獨沒想過楊少正竟會如此直白坦蕩。
但付之安仍舊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我們遲早都是要成親的，所以並不是表面夫夫。」
楊少正無所謂地聳肩，「反正你也不喜歡我，不做表面夫夫做什麼？」
但說這話的時候，楊少正一直看著付之安，想看看他會不會反駁自己。
然而，付之安只是愣了一下，「我們可以像別的夫夫一樣，我的意思是，我們不是只能做表面夫夫，我們可以……」
楊少正暗暗嘆息一聲，「將軍不用說了，我都懂。」
付之安的話被打斷，他張著嘴怔住。
「我知道我配不上將軍，既然如此，將軍不必勉強自己，若真有需要幫助的事情，儘管告訴我便是，我雖不算什麼英雄豪傑，但至少能為將軍分憂解難。」
楊少正接著道：「我知道將軍想與我做表面夫妻，只是因為你不愛我罷了。將軍大可放心，我絕對不會糾纏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