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眠也好奇地蹲下來看著圖玖玖。
湛藍的眼眸圓溜溜地跟垂耳兔紅紅的眼睛對視著。
“圖玖玖，你怎麼在這裡？”
圖玖玖轉過身往前蹦了兩下，沒有回答。
郁眠驚奇地看著圖玖玖轉過身去後，露出像小雪球一樣的毛絨絨尾巴，有些蠢蠢欲動。
郁眠試著往前一步，圖玖玖也繼續往前蹦跳了兩下，停住後又扭過頭來看她。
紅紅的眼睛好像充滿了期待。
郁眠想了想，試著伸出手，輕輕地落在圖玖玖的背上。
剛碰上溫熱柔軟的背部，圖玖玖就猛地顫動了一下，但又很快平靜了下來。
郁眠很快被垂耳兔溫密綿軟的毛髮觸感吸引住，忍不住摸了又摸，從兔耳一直順著撫到後背。
一遍又一遍，垂耳兔溫順地低著頭，白色的兔毛被梳理越髮油光水滑，蓬鬆柔軟。
“圖玖玖，”郁眠突然出聲，驚醒了沉浸在順毛中的圖玖玖，“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嗎？”
圖玖玖耳朵顫了顫，身體立了一下，又很快溫順地趴下去。
紅紅的眼睛注視著小人魚，像是默認了一般。
郁眠的手再次輕輕落到垂耳兔的額頭上，慢慢地向後撫過去，一路壓過柔軟順滑的兔毛，落到了圓滾滾的短尾巴上。
人魚也有尾巴，但摸起來卻是冰冰涼涼偏向玉石的觸感，跟垂耳兔毛絨絨的小短尾一點都不一樣。
郁眠用雙手輕輕握住圖玖玖的兔尾巴，小心翼翼地摸了又摸。
從小人魚摸上尾巴開始，圖玖玖的身體就開始微微顫動。
隨著人魚越摸越沉浸，垂耳兔的後背也顫動得更厲害了。
郁眠只覺得眼前一花，手上一空，白白的垂耳兔轉眼就變成了一個眼睛紅紅的女孩子。
圖玖玖眼睛紅紅的，像是浸潤了一些淚水。
她低著頭，兩隻手捏著衣角，小小聲地說：“對不起，可是尾巴太癢了。眠眠你可以繼續摸我的頭髮嗎？尾巴下次給你摸。”
“沒關係的，圖玖玖。”
郁眠過去牽起圖玖玖，兩人一起坐到湖泊邊：“我上次借你的小瓷碗，你有收到嗎？”
圖玖玖想到那個印著垂耳兔標記的小瓷碗，臉刷地紅了。
垂下的長耳朵，更是連白色的絨毛都擋不住它的通紅。
“給我了。對、對不起，眠眠，我上次看見你了，可是我不敢過去。我太膽小了。”
“沒關心的，下次我們可以像今天一樣偷偷見面。那樣你就不會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