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活有人會幹，她抬腳就走。
隨著蘇水清的離開，顧阮阮的臥室徹底安靜了下來。
窗外的雨依舊沒有停，不過比起白天的暴雨小了很多，也不再颳風了。
在這樣靜謐安寧的雨夜裡，讓人無端升起一股歲月靜好的感覺。
半晌，她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顧阮阮紅撲撲的臉蛋。
確實很軟。
她有好多次都想捏一捏顧阮阮的臉蛋了。
只有上次成人禮的時候顧阮阮喝醉了之後她捏到了一次。
江岑壞心地把她軟軟的小臉往兩邊扯了扯，換來了熟睡之中顧阮阮咕噥著嘴巴小聲的抗議。
她把耳朵貼近顧阮阮的嘴，還是沒聽清顧阮阮說了些什麼。
估計應該不是什麼好話吧。
不過顧阮阮翻來覆去的腹誹就那麼點詞彙，她也能猜得到。
江岑鬆開手，用食指颳了刮顧阮阮的小臉。
要是能一直這樣也不錯。
她一直守著顧阮阮到大學畢業。
顧阮阮最近這麼努力，是不是也不想離開寧城，想要在寧城繼續上大學呢？
是不是也不想離開她？
吊水瓶里的點滴一滴一滴往下落，江岑盯著吊水瓶很長時間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顧阮阮好像做了什麼夢，哼唧了兩聲後開始咬自己的嘴唇，原本因為生病而蒼白的唇色慢慢變得殷紅。
江岑伸手把她的下唇從牙齒下面解救出來。
沒想到顧阮阮卻突然咬住了江岑的手指。
江岑：！
她慢慢把自己的手指從顧阮阮的嘴巴里撤了出來。
顧阮阮也沒糾纏，繼續做她的夢，還舔了舔嘴唇。
江岑的眼睛盯在她的臉上，過了會兒，伸出大拇指的指腹輕輕按在顧阮阮柔軟的下唇上。
她的手指緩慢地在嘴唇上摩挲遊走。
「姐姐......」睡夢中的顧阮阮突然叫了她一聲。
江岑的手像是觸電般立刻收回了身後，一秒鐘調整好冷冰冰的表情。
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等了半天顧阮阮也沒有睜開眼睛。
原來剛才只是小姑娘在說夢話。
她的夢裡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