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仃腳丫被衛初宴握在手裡,女人的手明明那般細膩溫暖,然而握住時卻讓腳丫痒痒的,好像有種奇怪的粗糙感在磨人,趙寂忍不住縮腳,瑩潤的腳丫根根蜷縮起來:「我自己來。」
衛初宴沒聽她的,動作不停,認真給她套上襪子,溫柔地撫平每一絲褶皺,嘴上道:「無事,很快便好了,你現下肚子還不是很大,我問過他們了,等日後你連彎腰都不好做了,遲早要我為你做這些的,我先學一學,日後便會越做越好了。」
這個人又在將她做凡人看待了,趙寂想,她明明是個魔王,有一萬種術法給自己穿上鞋襪,可是衛初宴就是不那樣做,為此,寧願給自己找許多麻煩。
誰會心甘情願去伺候另一個人呢?除非是真心對待。
趙寂輕輕道:「其實我自己,可以的。」
衛初宴:「我也可以好好地照顧你的。」
說著,她將最後一隻鞋子套上,滿意地放開,抬頭,又好像有點忐忑:「就是......我是第一次成親,也是第一次做娘親,更是第一次照顧孕中的妻子,我肯定......做的不好,但我會學的,我會好好去學的。」
衛初宴是沒跟趙寂說,因著衛初宴老是去問別人這些事情,還被他們笑話過好多次,然而衛初宴每次都沒事人一般,該問的便問,她在學問上精鑽細研,在這一塊,也是足金一般的用心。
趙寂聽著,其實很是感動,不過,她卻假裝生氣,將衛初宴的耳朵一扯:「什麼第一次成親?難不成,你還想再嫁再娶幾次嗎?我不許的啊,衛初宴,話跟你說在前頭,你敢找別人,我便不要你了!」
衛初宴哭笑不得:「我哪裡還會去找別人?」
說著,她有些猶豫,停留了許久,臉也變紅了,最終還是說了:「我遇見了你,便是人生幸事,不會再對旁人有半點心思。」
趙寂把她拉起來,去親她:「我也只要你。」
兩人溫存了許久,衛初宴忽然道:「不過,第二次、第三次做娘親,我都很願意的。」
趙寂牙癢了,轉頭就對著衛初宴脖子咬了一口,在她耳邊咬牙切齒道:「好呀,你們乾陽都這般貪心嗎?這一個還沒出來呢,就想著下一個了!我告訴你衛初宴,你想都別想,生這個孩子都要去掉我半條命了,我才不會再為你懷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