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我不會騙你的,你等我歸來尋你。」
衛初宴抱著她哄了許久,趙寂許久未被她這樣捧在心上了,眼淚止不住落下,又想起先前雷劫之事,親了她好多下:「疼嗎?」
衛初宴搖頭:「如何會疼呢?為你和孩子擋的,我甘之如飴。」
趙寂在她懷裡被她哄了許久,才瓮聲瓮氣道:「衛初宴,你在這時說這樣的情話,怎麼辦,我好像又更愛你一點了,你一定要回來,否則你對不起我這般喜歡你。」
衛初宴自是抱著她哄了又哄,耐心細緻地將她的眼淚擦乾,在她漂亮的臉蛋上親親:「不會的,我愛你,卻也愛這蒼生,這一世,他們做了我的責任,我便會將他們送入盛世,而等我過了這一劫,華瑤與衛初宴分開,衛初宴便是,只屬於你了,到那時,你想去哪裡,我都陪著你,好不好?」
趙寂點點頭,心中那塊大石才算是挪開了,忽然,她又皺眉:「衛初宴你說你愛我,又說你愛這天下蒼生,好啊你,難道你給我的愛,與愛他們是一樣的嗎?」
這醋精,衛初宴又忍不住苦笑起來,舉手發誓:「不是一樣的,對他們是寬愛是包容,是看著人間勃勃生氣的心喜,是生來便該承擔的責任,而對你,是想你平安喜樂,想與你,攜手終老。」
趙寂終於滿意:「算你過關了。」
第40章 行刑
衛初宴死去那日, 許許多多的人來送她,就連那賜她斬首的帝王,也來到了不遠處那座最容易看到刑場的高樓, 一個人站在樓上,默然無語地望著那被押跪到斷頭台的女囚。
那人短短几日之內瘦了許多, 可脊背仍然清俊挺拔, 眼睛也是一貫的溫潤,似乎不是死囚, 而是正坐在家中, 那般寧靜淡然。
趙璨一直視衛初宴為上天賜與她的良臣, 然而她是初為帝王, 不曉得一個道理, 世上沒有絕對的良臣,當她需要衛初宴時,衛初宴是良臣不假,可若衛初宴成為一種威脅了,便是佞臣了。
「被蒼天所惡、身負惡兆,若不處死,便要危害天下」是趙璨定給衛初宴的罪名, 此罪一出,非斬首不能安天下, 趙璨刻意命她最信任的內官去傳詔, 而內官回來後稟告她,衛大人接了詔書, 先是黯然了神色, 後面,卻又淡淡笑了, 說,既是如此,那便如此吧......後她又加了句「或許本該如此」。
那內侍看了看趙璨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衛大人的確頗有風度,接了死詔,也不哭不鬧,安安靜靜的,她入獄也有幾日了吧,身上卻不見狼藉,消瘦是消瘦了,像是空谷幽蘭一般,清雅文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