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初宴小心地看著熟睡的羨兒,朝趙寂「噓」了一聲,示意她輕聲,這才小聲道:「可先前我未回來時,你也是帶著羨兒睡的,奶婆子們都與我說了,羨兒也早已習慣了,你看,她往你那邊滾呢,便是有時在你懷裡哭,可她,實則最親近的還是你,到底是你十月懷胎,我無論如何都比不上的。」
衛初宴倒不是酸,趙寂懷孕生子很是吃了苦頭,衛初宴對她只有感激憐惜,如今也是怕趙寂真的醋了,才安慰她一聲。
趙寂顯然也看得出來,聽了,倒沒說什麼,只道:「不枉我這般辛苦。」
衛初宴小心地越過孩子,過去親了親她:「你受累了。」
她才起了個話頭,便被趙寂不耐煩地推開了:「你又來了,我說了,我無怨無悔,很是歡喜。」
衛初宴被她推開,那般清瘦一個人,顯得有些委屈,目光卻是溫柔:「我也很是歡喜。」
趙寂心動,剛往衛初宴那邊挪了挪,又礙於睡著的娃兒,她無語起來,將被子往腦袋上一蒙:「睡覺。」
趙寂躺在軟榻上,想起先前的這些事,更加深了要等待衛初宴過來的決心,結果,人是等來了,卻是一大一小,衛初宴抱著羨兒剛進房,便撞見她娘子薄衫輕露的旖旎模樣,眼眸不由變深,倒是還記得伸手捂住孩子的眼睛,雖然這小傢伙還什麼都不懂。
衛初宴人顯得有點呆呆的,是看痴了:「你......你這般......」
趙寂看到小羨兒,便知道糟糕,將一旁的袍子拿來一裹,沒好氣地道:「羨兒不是被奶婆子帶去玩了嗎?怎又到你這裡了?我養她們,是讓她們這般閒適的嗎?」
衛初宴收起先前那些飄忽的心思,走過去挨著趙寂:「你實是誤會她們了,是羨兒咿呀咿呀的要我,所以奶婆子才來找我。喏,正巧小魚說你在等我,我便來尋你了,只是不知,是這般......」
衛初宴說著說著,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來,被趙寂瞪了一眼:「你還笑。」
衛初宴見她要生氣,忙止住笑意,悄悄與她道:「那晚上.......」
趙寂氣:「晚上你又要帶著她了!你捨得不帶她睡嗎?」
衛初宴想一想,也是,她不由陷入了沉思,趙寂一看就生氣,將她趕了出去。
為這這事,趙寂同衛初宴生了幾日悶氣,後面,倒是奇奇怪怪地哄好了。
小貓餵飽了,便會收起尖利的爪子,軟乎乎地攤開肚皮,等著人摸。趙寂有時就像貓兒,是這般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