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琰,我還是好累。」她按住女人環在腰間的手,聲音夾雜了點輕微的鼻音,「我昨天幾點睡的?」
「可能是凌晨四五點。」
「這麼晚?!」許知意是背對著她,看不到女人臉上的表情,「我怎麼什麼也記不起來。」
大腦還殘存有宿醉的眩暈感。
無論她多努力去回想,得到的還是空白。
「阿琰,我昨天——」她遲疑幾秒鐘,「有沒有給你添麻煩?」
「怎麼會。」
女人聽上去心情不錯,再次強調,「一點都不麻煩,我甘之如飴。」
許知意直覺她跟自己說的不是同一件事,可又說不上是哪裡不對。
恍惚間,她聽到對方問,「還有不舒服嗎?」
「眼睛有點。」
又干又澀,她觸碰眼角時,感覺有點腫。
「我是不是跟你說家裡的事了?」
除此之外,她實在想不出有什麼事能讓她哭那麼久。
「不是,就是純粹的生理反應。」
女人憐惜地吻了吻她碰過的地方,「我讓人送了午餐來,先抱你去吃點。」
「不用……」
許知意剛想說她自己可以走,起身時,被子脫落,入目的大面積紅痕令她怔在原地。
第34章
「!」
腦中「嗡」一聲,許知意急忙拽過被角,遮擋住那些曖昧的印記。
可女人在她身上作亂的痕跡實在太多,除非她把自己裹得只剩眼睛,依然能看到紅紅的草莓印。
「都咬破了……」回過神,她又羞又氣地捶打罪魁禍首,卻被對方連被子帶人緊緊摟住。
「抱歉,我沒忍住。」
女人的語氣誠懇,夾雜有些許為難,「哪怕老婆你什麼都不做,我也很難控制自己。」
聞言,許知意輕哼一聲,偏過通紅的面頰,「就知道欺負我……」
她感覺心臟跳動前所未有的快。
原本空白的腦海驟然浮現出幾抹旖旎色彩,她隱約記起自己拋去矜持、死死拽著女人不放的畫面。
紅腫的眼角似乎也有了合適的解釋,只不過讓她有些羞於啟齒。
「以後多少得節制點吧。」
用輕咳掩飾不自然,她戳了戳女人灼熱的手心,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
「好。」
裴清琰柔聲應下,十分嫻熟地在她臉頰留下一個吻。
……
吃過午飯,許知意照例打開郵箱,一封封認真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