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將一幅照片從她眼前迅速划過,冷聲道,「下一次,可就不是口頭警告。」
「交個朋友也不行嗎?」樊璐看清照片上的內容後,心中不禁一驚。
——那儼然是她坐到許知意旁邊的抓拍。
無論是角度,還是清晰度,都不似隨手為之。
越想,她越覺得後背冷汗直冒,同時心裡也愈發好奇對方到底是什麼來頭。
「我肯定不會糾纏她。你們隨便一查都知道,我有個相識五年的未婚夫,打算畢業後就完婚。今天就是純屬好奇,想套個近乎。」
樊璐再三強調自己「沒有別的想法」。可說話時,小腿肚都在打顫。
這還是頭一次被人堵上門威脅,她也不確定自己的說辭有沒有效,還是太冒險了?
一開始就保證離遠點會不會更好?
正舉棋不定時,耳機里傳來幾句話。霎時間,原本凶神惡煞的保鏢後退兩步,面色稍緩,「若你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下場會比之前那些人還慘。」
目送那群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在黑夜中,樊璐這才長舒一口氣,頭腦發昏。
經過這一遭,她也沒了玩通宵的心情,早早駕車回去。
而後來又用了半個月時間平復那晚受到的驚嚇,感覺恢復的差不多才去找許知意閒聊。
出乎她的預料,對方比她見過的所有富二代還好說話,對誰都是一副溫溫柔柔的樣子。
但是,只局限於表面。
但凡問到一些稍微深入的問題,對方就會閉口不言,用沉默表達抗拒。
就在樊璐以為對方就是這樣一個警惕心極強的人時,許知意在某天忽然問她:
「如果你最好的朋友向你表白,該怎麼辦?」
「要是你不排斥,可以試試,大不了一拍兩散。」樊璐不假思索地說完,連忙補充道,「我說話從來不負責任的,你聽聽就好,別參考。」
對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明亮的雙眸也有少許黯淡,「我……唉。」
欲言又止。
結合其對每個追求者都冷淡拒絕的表現,樊璐心中隱隱有了猜測。不過顧及到那天晚上的經歷,她還是不敢冒然問及隱私,輕輕將這個話題帶過。
直到幾年後,她猛然聽聞許知意在社交平台上公布結婚的消息,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了。
一點徵兆都沒有。
包括這次見面,她也是第一時間答應,把孩子交給保姆帶後,揣著吃瓜的心情開車趕來。
……
「怎麼不說話了?那個連結沒點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