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她心裡,依然是當初那個永遠擋在她身前的影子。哪怕經過時間的推移,也沒改變半分。
「老婆別怕我就行。」女人為她穿上衣服,細心的整理裙邊褶皺。剛才有多迫不及待,現在有多細緻溫柔。
「才不怕呢,」許知意忍不住伸出指尖輕觸其柔和下來的眉眼,心中悸動愈發令她難以忽視,「我只是擔心你把我寵壞。」
「那樣不好嗎?」
女人把她輕鬆抱起,大步向地下車庫走去,「我心裡只裝的下老婆一人。就算我們以後有孩子,那也得靠邊。」
說不過她,許知意索性閉口不言。但依然沒逃過被按在車門邊上索吻,若不是身體真的沒力氣了,恐怕又要不小心擦槍走火。
她全然忘記明天要上班的事實,包括與名義上的姐姐約好的見面。
……
見面地點定在一處茶樓。
人不算多,甚至可以用寂寥來形容。兩人也沒坐包間,而是在大廳里隨便一個角落。
「妹妹,坐。」
見面的一瞬,許雲韻的臉色出現細微的扭曲,不過很快又被掩飾過去。
許知意對她的表情變化視而不見,坦然地在對面坐下。
兩人都沒有立即開口,只有侍者倒茶的潺潺流水聲。
「這段時間,家里真的不好過。」
最後,還是對面出聲打破沉默,「妹妹,你讓裴總收手吧,這對你來說就一句話的事,也放家里一條生路——」
言辭格外懇切。
許知意心不在焉地聽著,腦中卻在想今早裴清琰不由分說塞給她兩個保鏢的情形。
她推脫不過,還被女人壓在座椅靠背上惡狠狠威脅「不帶保鏢就不能下車」。
等到把人哄好,許知意發現嘴唇又被咬破了。
回過神,茶水已然倒好,而名義上的姐姐也在等著她表態。
「我想知道,他們收養我是出於什麼理由。」
她裝作沒看到對方臉上一閃而過的失望。
許家的所有事情,她都不願再摻和。這些因果,歸根結底無非是他們咎由自取罷了,與她也沒什麼關係。
哪怕裴清琰要將其弄破產,她也不會多說一個字。
許家之於她,早已成為堆在記憶里落灰的過去時。若非這次想把事情說清楚,她連抽時間見這個名義上的姐姐都不會。
「其實……你是旁系中不起眼的一支,當年你父母因病去世,而我父母出於好心,將你接了過來。」
「嗯。」
「後來,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那樣對你,真的。但他們現在已經後悔了,一直想找個機會向你道歉。」
「這樣啊。」許知意拿起茶杯,輕抿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