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點明白自己經常在床上暈倒的原因了。
她咬了咬唇,視線又偷偷向對方瞥去。不料,正好對上女人滿是笑意的目光。
「老婆的手藝越來越好,這湯比我喝過的任何一道還要好喝。」
把碗端上桌,裴清琰自然地把她抱在腿上,不顧懷中之人害羞的掙扎,「嘗嘗?」
「味道還可以。」
心頭略微一松,許知意將勺子遞給她,「阿琰,你今天回來好早。」
「急著回來見老婆嘛。」
仿佛一隻擬人化的大型犬,黏糊糊地在她身上亂蹭,「假期太短了,想天天跟老婆在一起。」
「只要你不出差,每天都……」
話說到一半,許知意想起什麼,目光低垂,「學術會議定在下個月。」
「嗯,老婆提前給我打過預防針。」
女人把小刺全部挑出來,才將魚肉放進她盤裡,「不過沒關係,到時候我也可以專程去找你。」
許知意本來想再勸兩句,可是對上對方暗藏期盼的雙眸,什麼話也說不出了。
在她心裡,似乎也在隱隱期待著。
……
晚上,躺到床上時,她總算聽到裴清琰問起今天跟許雲韻見面的事。
「也沒什麼特別……但我確實有點在意。」
想知道,卻又害怕知道身世。
無從宣之於口的糾結在此刻找到出口,她不知不覺說了很多。從感知到自己與許雲韻她們不同開始,到知道原來是收養關係後的釋然。
到最後,尾音染上哽咽,心口的沉悶卻漸漸化於無形。
「老婆,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查。」
女人始終認真聽著,語氣柔和,帶著讓她心安的力量,「還有許家的那些人,我不會讓他們好過。」
「唔,我還沒想好要不要查。」
許知意往她懷中拱了拱,拖長聲音,「再給我點時間,阿琰。」
「好。」女人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無條件答應。
夜幕降臨。
又說了會單位遇到的趣事,許知意沒忍住,掩嘴打了個哈欠。
「老婆累的話就先睡。」
女人體貼地將燈關掉,只留床頭那一盞微微發亮。
朦朦朧朧的淡橘色為室內染上層亦真亦幻的色彩,像是墜入貼近現實的夢中。
「阿琰,我還以為——」許知意挪開目光,臉頰散開團紅暈,聲音微不可聞,「我還以為今天又要很晚才睡。」
對方居然沒有折騰她,只是將手圈在她腰間,安靜得有些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