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湧上內疚,她慢慢邁開腳步,向床邊走去。
可走近時,她才發現被子疊的整整齊齊,不像有人躺過的痕跡。
不在這,那會在哪裡?
「老婆?」她輕聲喊了一聲,面上不復平日裡的冷靜。
環顧四周,黑暗裡看不真切。就在她伸手碰向開關時,身後忽然貼上一具柔軟的身體。
清甜的香氣令她呼吸微滯。
「別開燈,阿琰。」
聲線不自覺顫抖,許知意拉著對方纖長的指尖,下了很大決心般,害羞地伸向頭上的耳朵。
——是毛茸茸的貓耳朵。
只有在黑暗裡,她才敢如此「大膽」。
「老婆,你……」女人驟然轉身,看到她的那一瞬,眸底灼熱的近乎要把她融化,「居然選了這一身。」
這是一整套貓耳女僕風格的情趣內衣。
布料少到連關鍵部位都將遮未遮,全憑在伸手不見五指中才顯得不那麼暴露。可牛奶白的肌膚在漆黑中仿佛發著亮光,蓋過珍珠的色彩,平添數分情.色意味。
被餓狼般直勾勾的注視看得心裡發慌,許知意咬緊嘴唇,微微低下頭,露出頸後蝴蝶結模樣的繩結。
她費了好大力氣才將衣服穿好,但脫掉卻格外容易,只需輕輕一拽。
不過,她猜裴清琰不會選用如此「溫和」的方式,只是隨手系了個活結。
果不其然,女人張口咬住繩結,呼吸粗重。
「往前走,老婆,去鏡子前面。」
腳腕的鈴鐺清脆作響,她才走了一步,就被女人強勢地抓住腰,動彈不得。
「今晚留下來?」千鈞一髮之際,對方不知怎的又克制住,一邊啃咬她的脖頸,一邊藉機提出新要求。
「你先告訴我,衣櫃裡怎麼會有……」
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許知意幾乎說不下去。
其餘衣物都很正常,偏偏這一件擺在最顯眼的位置。若說對方沒有圖謀,她絕對不信。
「想看老婆穿。」
女人的回答也很直白,濃重的欲.望懶得遮掩,嗓音比往常低沉,「不過大概率實現不了,所以我只是先在腦中想想而已。」
「你!……唔。」
蝴蝶結被硬生生咬斷,理智也是。炙熱又強勢的吻把她的呼吸也徹底弄亂,舌尖相纏時,她感覺後背貼在了光滑冰涼的鏡面上。
是了,鏡子。
而在兩小時後,全身鏡已被迫濺上星星點點粘膩水光,再也不復之前的清明。
地毯更是濕的一塌糊塗,到處狼藉。腿軟的像踩在棉花上,她無力地戳了下心滿意足把玩貓耳朵的女人,示意對方將自己抱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