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語句里滿滿的宣示主權意味,許知意扭過臉,不再言語。
以往無數次經驗告訴她,要是再繼續下去,對方不知會說出多少讓她害羞的詞語。
不如裝作沒聽見。
又推著嬰兒車走了一小段路,快到涼亭時,裴清琰直接將她抱起,不顧她小幅度的掙扎,舒舒服服坐進亭子裡面。
「老婆是不是又瘦了?一隻手都抱得動。」
溫熱的呼吸蹭得她皮膚麻癢,許知意下意識反駁,「怎麼不說你最近健身頗有成效?」
有時在床上,她會盯著女人條理分明的腹肌發呆。被抓包後,往往會迎來新的一輪,不把她弄哭就不會結束。
「成效肯定是有……老婆試試就知道了,實踐出真知。」
裴清琰捏捏她的鼻尖,語氣曖昧。
「才不要。」許知意不覺用手扶住腰,酸痛感仍未完全褪去,「每次都好累。」
後面幾個字,她的聲音近乎微不可聞。
「什麼?」女人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不累?」
「唔……」
許知意拿她沒辦法,稍稍仰起頭,自暴自棄地吻上那雙冰涼的薄唇,制止其繼續往下說。
霎時間,屬於對方的氣息驟然濃烈,讓她不免有幾分眩暈。
舌尖如靈巧的游蛇,有條不紊地攻城掠地。她能感到女人嫻熟地掐住了她的腰,像是要把她揉進骨頭裡。
意識裂成碎片。
在對方呼吸愈發粗重時,她忽然聽到孩子的哭聲。
「阿琰,先放開我……」
她跌跌撞撞跑到嬰兒車旁,發現女兒不知何時醒了,正揮舞著小手嗷嗷待哺。
「我來吧。」女人不太熟練地拿起奶瓶。
不料,孩子似看到什麼洪水猛獸般,哭的更凶,小臉都哭紅了。
許知意二話不說將女兒抱在懷裡,柔聲哄了片刻,總算讓其安靜下來。
之後的餵奶也很順利,裴念昔把奶瓶喝的一滴不剩,打完飽嗝,臉上總算浮現出天真的笑意。
等孩子重新睡著,許知意拉了拉旁邊拄得跟棍似的伴侶,「阿琰,我們回去吧。」
她沒忘記照顧對方的情緒,「孩子還小——」
「嗯。」
女人緩緩呼出一口氣,「我算是看出來了,她跟我天生氣場不合。」
「怎麼會。」許知意望著此時乖巧得跟個小天使一樣的女兒,覺得伴侶是在杞人憂天,「你平常在家的時間不多,孩子對你印象淺,以後會慢慢好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