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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車熟路地來到休息室,她剛在沙發上坐下,助理已端來一杯溫度正好的茶水。
淡淡茶香縈繞在鼻尖,分外好聞,是她每次來都能聞到的味道。
「你去忙吧,讓我自己坐會就好。」她溫聲下達逐客令,很快,助理識趣地離開,室內只剩她一人。
即將消失的陽光在落地窗投下一層陰影,仿佛預示夜晚即將來臨。
許知意輕抿一口茶,熱氣順著喉嚨緩慢滑下,清淺的苦味令她不覺有些走神。
最初喜歡這類茶水的原因她已經不太記得,也許是在等待澀味消散後那零星的一點甜。
稍瞬即逝,卻彌足珍貴。
就像她看不到太多光亮的前半生。
茶水不知何時見了底,她緩步走向窗邊,俯瞰著下方的車水馬龍,絢爛的霓虹燈在視網膜上留下一道道殘影。
「老婆,看什麼呢?」
腰間環上一雙手臂,女人低沉的嗓音擦過耳畔,讓她忍不住有點腿軟。
「我在想,如果是女兒看到,一定會很興奮。」
裴念昔小朋友剛學會了爬,天天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什麼角落都鑽。
其中,窗戶邊是高頻地點。有時候還不樂意被抱走,哇哇大哭表示抗議。
捨不得限制孩子,許知意只好要求保姆看緊點,別讓小孩在不知情下做危險的行為。反正家裡夠大,既然女兒喜歡,那就由著她。
提及親生骨肉,她不免多說了兩句,「張姨昨天跟我說,照這個勢頭下去,孩子下個月說不定都學會走了……」
餘光掃見女人面上並無太多喜色,她拖長語調喊了聲「阿琰」,才讓其回神。
「老婆,我有在聽。」
裴清琰證明存在感的第一件事就是俯身親吻她的唇瓣,拉扯出一抹細長的銀絲。
「唔,你剛剛明明就在走神。」
輕哼一聲,許知意倚在女人懷中,想到那張密密麻麻的行程表,神色逐漸柔軟下來,「很累嗎?」
「見到老婆就不累了。」
女人如同懶洋洋的大型犬,滿足地摟著她,牙齒若有若無地擦過昨夜留下的吻痕。
「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回家,蛋糕已經讓傭人簽收,隨時可以拿出來吃。」
許知意主動將手放入對方掌心。下一秒,女人直接把她公主抱了起來。
「阿琰,這是在外面,快放我下來——」
她羞憤的話語被略顯強勢的吻堵住。裴清琰還嫌不夠,舌尖的攻勢比往日粗暴的多,近乎用將她生吞活剝的力道。
總算得以喘息時,許知意顫抖著縮在其臂彎,眼角微微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