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姜禾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
一路上，她都有些心神不寧。
直到兩人面對面落座，依舊如此。
丹思柔給自己倒上一杯果汁，又為姜禾空蕩的杯子蓄滿。整個過程安安靜靜，斯斯文文。
看著杯中的紅色液體微微搖盪著，姜禾這才醒過神來，驚覺這應該是自己分內的事，碗筷果汁這些卻都被丹思柔事無巨細地一一做完了。
「抱，抱歉，剛才在想一些事情。」姜禾趕忙說道。
眼神小心翼翼，慌慌張張的，生怕丹思柔不理解她。
作為沒談過戀愛的小白，新手alpha女朋友，對象又是多年暗戀夢想成真的女孩，並且今天還偶遇了她的青梅竹馬，姜禾感覺今天亞歷山大。
「看出來了。」丹思柔輕笑了下，「是不是在想我跟剛才那個男生之間的事。」
姜禾睜大眼睛，錯愕地看著她。
沒有想到丹思柔會主動提起這一茬。
而她便也順著這話老實承認，眸色黯淡地點了點頭：「嗯。」
服務人員才調試完鍋底，鴛鴦鍋中水面平靜，浮蕩的熱氣化作絲絲白霧往上涌。丹思柔抿了一口果汁，說道：「他叫周廷琛，是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我爸爸還在世的時候，我們兩家走動的比較頻繁，他是我印象中最早讓我產生『朋友』這個概念的的人。從學前班到小學我跟他都是同一所學校，後來他去首都念書，我們聯繫的就比較少了。」
這些事姜禾自然早就知道，有些是親身經歷，有些是聽傅九吐槽，一來二去的就有個大致了解。
可這次，卻是由丹思柔面對面的同她講述。
丹思柔在跟她介紹她身邊的人。她在跟她溝通，甚至是在跟她解釋。
這跟從傅九那裡道聽途說的意義一點也不一樣。
「那你......」姜禾有些忐忑地問道：「喜歡他嗎？」
她一直都很在意，一直都想知道。
屏住呼吸，眸光認真等待著丹思柔的回答。
丹思柔掀眸看了她一眼，神情隱隱有一絲凝重。她紅唇張了張，想說什麼卻止住了。默了會兒，才無奈笑道：「你把我當什麼了？跟你交往，卻喜歡著別人？」
雖是用著調侃的語氣，眸光卻有一絲無辜與較真。
姜禾趕忙推手置否：「不不不不是！我沒有懷疑你。」
她小心翼翼的，生怕丹思柔生氣一般，語氣帶著懇求與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