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給他再次抗議的機會,孟君軻迅速將燭火熄滅,順道還扯下了自己的床幔,儼然一副準備休息的模樣。
餘光瞥到拓跋禹穿戴嚴實地坐在塌上,孟君軻還在心中微哂:他真該在頭頂立個貞節牌坊。
見主人準備休憩,金斑諂媚地跑到孟君軻腳下,卻被主人嫌棄地一腳踢開,「你不是喜歡那拓跋禹喜歡得緊,還來找我作甚。」
金斑不懂死皮賴臉的道理,只得委屈地趴回拓跋禹腳下,於是瞬間收穫了主人的一記眼刀,「行啊你!我看你乾脆直接認賊作父得了!」
拓跋禹:「?」
她這脾氣,怎麼又撒到自己頭上來了?
拓跋禹和豹子面面相覷半晌,最後唯有選擇安靜宿下,生怕不知何時又觸了她的霉頭。
然而,今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孟君軻睡著沒多久便又被金斑給折騰醒,平日裡金斑絕對沒有這個膽子,但此時此刻體型龐大的花豹卻咬著她的袖口一直往拓跋禹的方向拉,喉嚨還咕嚕咕嚕嗚咽著顯得很是焦急。
金斑向來通人性,孟君軻幾乎瞬間就明白過來——拓跋禹出事了!
上前摸了摸男人的額頭,果不其然,他又發起了高燒。
如此反覆高燒,嚴重時甚至可以要人命!心知此事拖不得,孟君軻立刻喚陳瑾去請御醫。
今日值夜的御醫已是年過花甲,腿腳不甚利索,陳瑾便一路將他扛著飛奔而來,老頭被顛得頭暈腦脹,「陳副官!快放老夫下來!嘔……你一個女子扛著老夫實在於理不合吶!」
「好的。」這人喊了一路,陳瑾一直裝聾作啞,如今終於應下,下一秒便將他遞到孟君軻面前。
老頭扶著額頭直喘氣,恢復了好半天才終於看清面前是帝姬,還沒來得及行禮,又被帝姬轉了個圈按到拓跋禹面前。
老頭敢怒不敢言,認真將拓跋禹全須全尾檢查了個遍兒,躊躇半晌最終還是委婉道:「這位公子本就傷得嚴重,帝姬……最好還是克制些。」
孟君軻:「啊?」
她順著御醫譴責的目光看去,薄如蟬翼的紫色紗料映入眼帘,能看出是件品質上好、風情盡顯的透視褻衣,而衣衫的主人赫然便是拓跋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