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軻覺得他這反應甚是有趣,無聲地笑了半天才道:「鄭瑜說美人可消百病,那你親親我吧,說不準親完明天就不瞎了呢。」
對面先是沉默了片刻,後才低頭鄭重而虔誠地吻上她的眼尾,濕漉溫熱的吻一路從眼睫到鼻尖再到唇角,直到兩人唇齒相偎。
初時拓跋禹還顧及她的病人身份,到了後面似乎也沉溺在這種感官上的歡愉中,舌尖逐漸用力,死死纏繞住她的。
孟君軻只覺得肺里的空氣都要被他給吸走,她如今感官比常人要遲鈍不少,一開始時他動作輕緩,她還以為有人在拿羽毛掃自己的臉,直到如今對面這人吸吮得她舌尖發麻,孟君軻才無比確認——自己真的又活過來了。
不知怎的,一滴淚滑落,打濕了拓跋禹的鼻尖。他立刻從抵死纏綿中驚醒,唇舌拉開一小段距離,小心翼翼道:「是我弄疼你了嗎?」
眼前是無盡的黑暗,孟君軻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能感受到沉重的喘息聲和無處安放的手腳,她笑嘻嘻道:「不是,是你技術太差了,第一次這樣親女人吧?」
說著她憑直覺按住他的頭顱,唇舌主動貼了上去,在吞掉他的所有喘息之前,啞著嗓子低聲道:「讓本帝姬來好好教教你。」
孟君軻愛極了這種反客為主的感覺,她的舌尖就像是一個任性的小姑娘,任憑心意地走走停停、畫圈跳躍,她在引領著他,而他只能被迫承受,緊緊跟隨著她為所欲為的步伐與節奏。當她不想要了的時候,她便能及時抽離,而他卻只能瞪著一雙水光朦朧的眼睛無措地望著她。
就在拓跋禹沉溺在這疾風驟雨的攻勢中,頭腦空白即將到達高點的時候,孟君軻卻突然停下了動作,她將頭隨意往他臂膀上一枕,洋洋懶懶卻又無比惡劣道:「累了,不想親了。」
那一刻,拓跋禹眼中似有噼里啪啦的火焰,恨不能現在馬上一口一口將她吞吃入腹。
但孟君軻可不管他怎麼想,冷不丁開始談論起正事來:「說吧,我昏迷了多久?現在是在哪兒?朝中如今又是什麼情況?」說到最後,她聲音放輕,生澀道:「還有陳瑾……她還活著嗎?」
拓跋禹強行按捺住自己幾欲發昏的頭腦,邏輯清晰道:「你如今只昏迷了三日,是以我們現在仍舊在望涯鎮內;南魏朝中倒是沒有任何動盪,因為你受傷的消息被我封鎖了;陳瑾還活著。」
訝異地挑了挑眉,孟君軻沒想到狗東西在關鍵時刻還挺能派上用場,鬆了口氣感到心情甚好,於是憑著感覺「吧唧」一口親在他的臉上,不知道親到哪個部位了,反正是很響亮的一聲。
看來她身體底子還是不錯的,中毒後竟也只昏迷了兩三日,算是老天都站在她這邊。
不過……孟君軻眯了眯眼睛,緩緩問道:「本座記得,尊貴無比的二皇子殿下如今應該還被鎖在柴房裡,那又為何能夠帶著私兵出現在望涯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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