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陸蘇然想問她借筆來著。
豐大潘就靠在旁邊,用胳膊肘戳戳陸蘇然,商量道:“我好像記得紙人不能畫五官吧?畫五官就代表有了靈魂,會眷戀世間,一般喪葬上紙人都不能有的。”
好像是有這種習俗來著。
聽完豐大潘的解釋,陸蘇然又轉達給天殊雪:“不畫五官可以嗎?”
天殊雪低頭,她在看兩人手裡的無臉紙人。
“沒有臉……”她輕輕開口。
陸蘇然:“什麼?”
“沒有臉,就不知道是誰了。”
陸蘇然險些把手裡的紙人捏破。
豐大潘倒是挺淡定,他追問道:“小天啊,我們沒有筆,可以借我們一隻嗎?這總沒關係吧?”
天殊雪沒吭聲,只是把背起來的背包取下,又把黑筆從前頭的小口袋拿出,轉交到豐大潘手中。
“好嘞!謝謝啊!”
這下,兩人總算完成自己的小紙人,並將紙人放到餐桌邊。
事實上,每張圓桌都擺放著食物,是一些瓜果花生之類的小吃食,也是正餐前給親戚們嘮嗑用的。
來到這好一會,大部分乘客都餓了,而且可以說,餓的像三天沒吃飯一樣。可沒人敢吃桌上的食物,直到現在——
豐大潘摸摸咕咕叫的肚子。“小天,我們能吃東西了嗎?”
“嗯,應該可以的。”
“那就行!”豐大潘當即拿了塊糕點,塞到嘴裡滿滿的幸福,“不吃東西遲早要餓死!不管能不能吃,都要乾飯!”
他說的沒錯,陸蘇然也餓了。
在拿起食物前,這個把自己臉包裹嚴嚴實實的青年,再次看向天殊雪,“真的能吃了?還有什麼不能做的事嗎?”
說完,他又覺得自己像個傻瓜。
做紙人也好,前面發生的事也好,都沒有任何可靠依據,只是天殊雪一人的獨斷言論,問了又如何?誰能保證是對的?
天殊雪站著,用腳尖點點地面,後扭頭。
她看向另外的酒席。
“客人要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能不經過主人的同意,就去碰主人的東西。”
“媽媽是這麼說的。”
也就是不要去其他桌吃東西吧?
陸蘇然悟了,他發現自己在逐漸摸清天殊雪言語的內在含義。
“好,謝謝。”
“不用謝。”
這事一過,大快朵頤的豐大潘沒忘記劉招娣和可可。
他吃了兩塊糕點,跑到走廊邊,邀請她們去做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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