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箏小心地端著杯子回到了沈嘉聿面前,輕放下:“加了點蜂蜜,喝了會好受一點。”
沈嘉聿默了許久,說出一句“謝謝”。
水溫剛好,他喝下後嗓子和胃都舒服不少,只是那股暈眩勁還在,恐怕臉色也依舊不好。
但他卻放下水杯說道:“我一個人就行,你可以先回去。”
“反正我也不愛吃那些東西,剛好在這陪陪你。”
面對齊箏如此自然的說辭,沈嘉聿久久不語,最後他露出一絲苦笑:“箏箏,別這樣。我會誤會的。”
齊箏沒有說話,只是將剛才順帶從前台拿的一顆薄荷糖從桌上推了過去。
沈嘉聿的指尖停留在距離糖紙幾公分的地方,微微曲起,連聲音也變得很低,接續著剛才的話:“誤會你還是關心我。”
齊箏不知道分手的情侶該保持怎樣的距離,但她認為她今天的所作所為並沒有以情侶的身份出發。
齊箏的沉默讓沈嘉聿太陽穴的那股酸脹感越來越清晰。
“很丟臉吧。”半晌後,他喃喃,“讓你看到了這麼沒有尊嚴的樣子。”
“不會。”齊箏終於開口,“丟臉的不是你。”
沈嘉聿自嘲地笑了出來,隨後又是長久的不語。
“箏箏……”
沈嘉聿額前的劉海沾了些水,垂落著微微擋住了他那雙溫和而濕潤的眼,他的聲音似乎也沾上了些霧氣:“可以抱一下嗎?”
齊箏並沒有馬上回答。
沈嘉聿既沒有追問,也沒有去否認自己剛才的要求。
最後齊箏無奈地嘆了口氣:“可以的,嘉聿。”
沈嘉聿抬眼看向齊箏,見她並不像隨口一說,也並沒有露出勉強的表情,才終於試探著靠了過去,輕輕伸出手,攬住了她的背。
他們擁抱過許多次,每一次沈嘉聿都感覺到溫暖,可每一次也都讓他覺得有距離。
可這次,在這個已經分手的當下,他竟然覺得自己與齊箏終於沒再隔著一層擁抱。
齊箏的體溫一點點透過布料傳來,沈嘉聿始終緊繃的肌肉也出奇地放鬆了下來。
他沉重不已的頭漸漸垂下,以一種依偎的姿態靠在齊箏的肩膀。
沈嘉聿的呼吸一直輕緩,輕緩到近乎消失,沒有絲毫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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