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箏的聲音很輕,有些像自言自語,可紀懷序卻屏蔽了除她外的所有聲音,聽得很清楚。
他默了默,說道:“也許不會。”
齊箏沒有回應這個回答,而是笑了笑,轉頭對上紀懷序的眼睛:“你的提醒被驗證了,你不是應該幸災樂禍嗎?還應該居高臨下嘲笑我的自不量力。”
紀懷序的心臟抽疼了一瞬,手指掐住掌心,安慰道:“齊箏,還什麼都沒有發生。也許他對你不會像對別人那樣。”
齊箏沒忍住笑了一下,語氣聽起來很輕鬆:“你什麼時候變成個理想主義了?我以為你只是單純腦子不會轉彎呢。”
紀懷序看著她,最後輕嘲地垂下眼:“我是腦子不會轉彎。”
兩人一時無話,紀懷序停頓了許久,才再次開口:“齊箏,慢慢來,不可以嗎?”
齊箏撐著下巴再次轉頭看著窗外,別在耳後的頭髮掉落至鬢邊,神態隨性,話卻直白得殘忍:“如果可以選,誰會想要慢慢來呢?”
雖然看上去脆弱,卻又堅硬執著得可怕。紀懷序知道,這才是齊箏。
他將剩下想要說的話悉數吞回肚子裡,念頭比其他任何時候都要堅定。
***
初識夏念森的時候,他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的確讓齊箏生出敬而遠之的想法。
齊箏對自己單薄的實力實在了解,這樣的人她惹不起但還躲得起。
而夏念森在別人口中的惡霸形象也一直十分穩定,每次的表現都不讓人失望,齊箏對他的刻板印象始終沒消失。
但由於他後來在她面前總是收起自己的利爪,齊箏竟也不知不覺間沒那麼恐懼他的身份帶來的壓迫了。
所以她也忘了,夏念森甚至都不需要多麼費力,就會把她好不容易擁有的一切都盡數攪亂,甚至摧毀。
在盯著手機上收到的“大學聯合會電台主持複試通知撤回郵件”長達二十分鐘後,齊箏的內心已經漸漸歸於平靜。
如果不是前兩天剛收到人文學院藝術展主辦方的通知,以志願者滿員的理由,將她早已確定好的下學期活動的名額收回,她應該也不會把這一系列事件的源頭都索引到夏念森身上。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將無關的情緒通通撇開,繼續在施琅工作室最偏僻的辦公室里,獨自整理著繁瑣的資料。
而另一邊,柯晚瓔氣勢洶洶地走進了飛鏢館,在鎖定了那個正斜倚在桌邊玩飛鏢玩得津津有味的人後,她將手上的文件狠狠拍在了桌面上。
“你什麼意思夏念森?”
夏念森頭也未回,飛鏢離手,如離弦的箭一般朝靶子飛去,插進九和十環的邊界線。
夏念森“嘖”一聲,睜開眯著的一隻眼,又從盒中撈起一支飛鏢,這才懶洋洋地問道:“又怎麼了?”
柯晚瓔直接上手把他的飛鏢奪了下來,越發憤怒:“我預定的露白島包機行程你為什麼叫人取消?跟你有什麼關係啊?我招你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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