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份對這種污糟事不適合知情太多,否則她早就用更直接的手段對待紀家人了。
夏念森仍舊沒看李文佳,漫不經心地將手上捻著的紙翻過一頁,手腕上和皮革手環糾纏在一起的手鍊尾巴在桌面上划過,留下很輕很輕的聲音:“跟咱們是沒關係,但可以跟紀懷序有關係。媽,那兩個鬧事的不鬧了,你就忘了還有個隱患了?”
李文佳沉默許久不應,夏念森適時地又補充了一句:“您也不希望他以後還有機會威脅哥哥吧?”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夏念森知道,喻延就是李文佳的軟肋。
而果然,這次李文佳並沒有用模稜兩可的話敷衍過去。
“這事跟你哥更沒關係,姓紀的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碰到你哥一點汗毛。”
“真的是這樣嗎?您不如查一查,紀懷序究竟有沒有見過哥。”夏念森嘴角微勾,鋒利的眼尾如刀似刃,說出的話更是讓李文佳一怔。
他並不滿足,繼續加碼:“您不覺得紀懷序根本不受控嗎?”
李文佳的遲疑和停頓給了夏念森更多底氣,他用極其真摯的語氣建議道:“與其繼續給他機會朝不受控的方向成長,不如讓他徹底失去翻盤報復的機會。您說對不對?”
李文佳果然是聰明的,察覺到夏念森莫名的不對勁,問道:“怎麼突然提到這個?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夏念森冷笑:“我還能耍什麼花樣?我會老老實實訂婚,結婚,成為您的乖兒子。但希望您也說話算話,不會影響我原本的生活方式,僅此而已。至於說這些,是因為我……”
他頓了頓,半真半假地說道:“因為我的確看他很不順眼。但也只是給您一個提醒而已,至於您打算怎麼處理,我就管不著了。畢竟我也只是個聯姻的機器嘛。”
他好似說得輕鬆,卻讓李文佳心頭有些心疼和酸楚,她想解釋:“阿森,當然不是你想的這樣。爸媽都是為了你好……”
“我得睡一會兒,”夏念森打斷她,順帶站起了身,朝門口走去,“您自便。”
***
齊箏將寒假期間準備的文化遺產相關的論文粗綱發送到了蘇回舟的郵箱,這是她為參與教研室的課題在蘇回舟這裡所做的最後一次努力,是寧銳看在曾經的合作情分上透露給她的。
如果這次蘇回舟那邊石沉大海,就證明這條學術的人脈可以廢棄了,為了爭取在大三前發表至少一篇論文,她只能去找其他的機會。
發完郵件後齊箏就沒再對此多掛心,因為結果大概率從她粗綱寫完後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
她拿起水杯離開座位,走向沖飲區,準備泡些圖書館提供的檸檬片提神醒腦,投入下一項任務中。
然而剛步入隔斷後,她就意外看到了在冷飲販賣機前打電話的沈嘉聿。
“……媽,我說了很多遍了,我不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