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懷序聳聳肩:“那我哪知道,有備無患嘛。”
齊箏接了過來,將盒子擱在膝頭上,小心將盒扣掰開。
也不知是不是紀懷序特意擦過,串著炸串的竹籤乾乾淨淨,齊箏可以隨拿隨放。
紀懷序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將風擋住,卻偏了偏頭,像是在仔細觀察齊箏的表情:“怎麼了?”
齊箏愣了一下,從莫名的情緒中回過神來,不動聲色地整理了自己的表情,隨手拿起一串炸串塞進嘴裡,口齒模糊地說道:“只是在奇怪,你都不怕我吃不下?明明都跟你說了今天我是去吃散夥飯的。”
齊箏說話間一直垂著頭,並不刻意迴避,但紀懷序看不見她的表情。
所以他乾脆蹲下了身,雙手撐在了她腳邊的台階上,微微仰頭看向她:“誰家能吃撐的散夥飯吃不到一個小時?”
話音落下,齊箏也接不了話了,默默地咀嚼著。
“誰惹你不高興了?”
紀懷序聲音很輕,但隱隱透出些冷意。
齊箏終於抬眼看他,在目光交匯的一瞬,她發現自己非常想把一切都告訴他,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說什麼呢。我就是覺得……菜品不是很合胃口。反正以後也不會再跟他們見面,乾脆直接溜了。”結合著語氣,齊箏將自己描述得虛偽傲慢,就像她原本就該留給別人這樣的印象。
紀懷序垂眸掩去更多的情緒,半晌後才“嗯”了一聲。
齊箏很慶幸他沒有問下去,甚至暗自鬆了口氣,其實她也不明白為什麼。
她一聲不吭地加快速度吃完手上的炸串,將盒子重新蓋好,就在紀懷序要伸手來拿保溫盒時,她將一隻手搭了上去。
極為輕柔的觸感剛好落在紀懷序的掌心,讓他有些微的怔愣,而後便是本能地收緊手指,將比自己小了許多的手攥在掌心。
“冷死了,快拉我起來。”齊箏帶了些抱怨的語氣。
紀懷序欲言又止,最後只是笑了,稍稍使勁便將齊箏拉了起來。
大概有些故意的成分,他用了些力道,將她帶入了自己敞開的外套中,輕輕攬住了她的後背。
齊箏沒有掙扎,沒有躲避,在靠近的溫熱體溫中,那隻沒拿保溫盒的手鑽進他外套里,繞到勁瘦的腰身後,輕扣住。
兩人在溫柔的路燈下安靜地依偎。
齊箏分不清是否是錯覺,頭頂似乎傳來非常微弱的無奈嘆息,只是很快消散在初春的寒風裡,仿佛從未來過。
***
約莫一周多之後,就在齊箏正為周末的晚間電台準備時,施琅幫她聯繫的那位心理系的孫老師用郵箱主動聯繫上了齊箏。
郵件大致內容便是看了資料覺得很不錯,課題剛好缺人,可以面談看看合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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