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男人攪亂了她的心緒,所以她徹底失眠了。
周末卻又不得不強打起精神去送父母,見到尹碩,面上依舊保持和諧,等到父母一走,許穆馳含糊地對尹碩說了聲「謝謝」,便逃難似地離開了。
還算平和的周末結束後,新的麻煩如期接踵而至。顧維然在上周五的大會上當眾下不來台,丟了面子,也撂下了狠話,不會就這麼算了,周一學校教務處果然就通知陶臻臻和許穆馳去談話了。
兩人約著去教務處的路上,陶臻臻氣勢凜冽,一臉的彪悍:「你說顧維然會整什麼么蛾子?」
許穆馳瞧著她的架勢,調侃道:「臻臻,我發現你回來以後不一樣了。」
陶臻臻臥蠶裡面透著光:「你是說我打架上癮嗎?反正我也沒再打算在學校里保持女神人設啊。」
許穆馳笑了:「你越來越像尤斐了。」
陶臻臻樂了:「他要知道你說我像她,會不高興,因為尤斐君子是不打人的,」隨後斂去臉上的笑容,「穆馳,尤斐突然出現我真的非常意外又很感動,同時也更了解我媽媽的良苦用心。我不瞞你,我回來這兩天,我媽也被紀委找去問詢了,可是我一點也不害怕,我相信她,就像她相信我一樣。」
陶臻臻的神態和話語透著股堅定,許穆馳相信她是在自己的「殼」里平復、療傷,洞明這個世界的敵意和暖意後,又重新帶著一身無需偽裝的堅強回來,真正可以直面風雨了。
社團大會那天,許穆馳在門口遇上陶臻臻,就感受到這樣的氣勢,聽到她特別平靜地說要給顧維然一點教訓之後,也特別平靜地加入了她。
好像這種勇敢是可以傳染的。有的時候,對一些充滿惡意的挑釁,蒼白的辯解或者無視似乎沒有一個巴掌的捍衛來的有力,這是一種主動還擊的姿態,既然做了,沒打算逃避。
教務處主任叫林易榮,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去年剛剛上任,風頭正勁。許穆馳之前並沒有和這位林主任說過話,但在來的路上已經被陶臻臻告誡過這位林主任可不是省油的燈。
果然見面,林易榮厚重的眼鏡片中透著一股精明的感覺,一開口說話更是讓她覺得頗有幾分像她的輔導員金翼,風往哪吹人就往哪兒飄。只不過不同的是這位林主任看上去神清氣爽,而金翼最近因為殷文恭的事情整日嫣嫣的,陶臻臻離校出走她也得過且過,不想觸這個眉頭,只當她是正常請假。
林易榮從她們一進門開始,神情就異常嚴肅,等她們兩人都站定了,才慢悠悠地面無表情地審視她們,緩緩說:「知道為什麼叫你們來?」
這感覺像是她們犯了事兒,進了局子。
兩人都不說話,林主任的眉頭皺的更緊,說話也染上了鮮明的立場:「你們竟然在學校里公然毆打同學,還是學生會主席,造成了多麼惡劣的影響,難道不知道嗎?還裝糊塗,裝什麼糊塗!」
陶臻臻就預想著這個林主任肯定不會像之前那樣對她柔聲細語,讚美有加,不過也沒想到他變臉的功夫確實也堪稱快。這麼想著臉上也沒客氣,語氣頗有些不屑:「您用詞請準確點,什麼叫『毆打』?顧維然是被打成白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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