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是郡主告訴我們的秘密,看似美麗潔白無暇的珍珠,誰能想到它其實是一顆沙子變的呢?」管事非常驕傲的仰著頭道:「只要在貝殼還活著的時候,輕輕打開一個小口,把我們挑選的沙子放進去,等待一段時間就可以養成大家趨之若鶩的珍珠。」
「把沙子放進貝殼裡?」王得然一臉得不相信,那貝殼不會死嗎?竟然還可以形成珍珠。
管事點點頭,「王公子放心,到時候也會有人教你的,這個不難,難的是怎麼放完沙子後讓貝殼還活著。」
「那這個有什麼技巧嗎?」王得然立即問道。
「這當然是看貝殼能不能扛得過去,看放沙子的人手藝怎麼樣了。」
管事說得一本正經,王得然一時間懷疑起了自己。
這真的是這樣嗎?
當他把養殖場的工作都輪了一遍,他便知道管事所言非虛。
他們的輪崗也並非體驗過就結束,還要寫一份五千字一樣的,對這個養殖場或者工廠縣衙的看法,認為那地方做得好,那些地方則需要改進,有什麼意見。全都需要一條條的寫上去,而且還不允許引經據典的說些無用的廢話。
就這一份報告,寫得幾位去體驗的王公子頭髮都生生掉了一半,讓他們看見王懷玉都繞著走。
一轉眼到了十二月底,在大家準備著過年的時候,各個縣衙衙門卻是最忙的時候。
五個縣的縣令、主簿,加上林清風、婁明運、宋回芳、康隸書、劉滸然,還有江先生、王松等人,就今年的情況和明年各縣的計劃開了個長達幾天的會議。
會議上,他們需要把今年各縣的情況,從農業到人口、從錢糧到家長里短,方方面面都作匯報。
每次一過來,不止是各縣的父母官來了,還有一大箱子一大箱子的文書帳本,也跟著扛了過來。
「平河縣,今年糧稅共計八萬擔、銀錢商稅共計十五萬六千八百兩,人口增加八百六十二人,其中有三百來自北方。修建管道七百餘里,拓寬平河碼頭一倍。增添商戶三十六家。處理案件三十六起,無重大事故發生。」
「根據我們去年的支出預算五萬兩,今年共計使用六萬三百一十五兩,超出預計的一萬三百一十五兩。」
隨著各縣的匯報,底下愛的衙役不停的將對應的帳冊和記錄放到桌前。
近十米長五米寬的長桌旁坐滿了人,桌子上則堆滿了衙役拿出來的宗卷記錄。
每一個縣講完,就會留下一段時間給其他縣和王懷玉翻看記錄,有問題的會放在桌上,沒有問題的則由下屬放回原位。然後便接著由下一個縣來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