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蒼劍懸在空中,朝著他的胳膊狠狠地劃了一刀!青色的血破開肌膚,流淌在玄衣之上,竟然瞧不出半點痕跡。
在疼痛下清醒了不少的公子,抱著那姑娘,隱身消失於春岸樓中。
再現身時,青廣陵與白若月已出現在西湖之濱。
他的靈識中只想著要去找一處清涼,卻不知,自己怎麼落在了一個凡家院落里。
青廣陵站在一處木板修建的棧橋上,抱著白若月,望著周遭的夜景。腳下的地方,似津渡又有沒客船,那處仿佛是主人家觀湖的月台一般。他詫異於自己為何出現在這樣一個地方,又詫異於好似有些眼熟,可自己從未曾來過這裡才對。
不及多想,他抱著白若月跳入了西湖之中!
兩人的身影淹沒於水裡,而後滾燙的身體被冰涼的湖水所鎮,靈台逐漸清明。
青廣陵本來可以分開兩人,可自己的脖子人被姑娘的胳膊所鉤,他不忍心去撥開,只十指交扣地捉住,放到水中……
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青廣陵覺得,自己好像與她有過某種前世糾葛,不然,他從未通過男女之事,如何能與她這番纏吻?他從未有過女人,不會接吻才對,怎麼會如此駕輕就熟,還好似很懂得如何取悅她呢?
水裡的白若月感覺整個人睏乏極了,她甚至沒有力氣睜開眼睛,神識里只餘一尾黑色的魚在和一條白色蛇在糾纏……不對,應該是一尾黑色的龍,和一條蛇身人面的東西,這兩個是什麼?她覺得奇怪,可又無暇細想。
原本身上的滾燙,入了西湖後,變成了徹骨的涼,讓她渾身無力,只想睡去。
她忽然覺得很困很困,心心念念著,自己好似許久沒這般安逸過了,她可以放心大膽地睡去……
只是好夢不長,慢慢浸沒在水中時,她感覺到了窒息,她伸著手去攬著夢裡的美好,拉扯住那樣的美好,想求救於那個希望。
好神奇,她想要的,即刻便來了,她察覺有軟唇貼了上來,而後那個「希望」渡了一口氣給她,又擁著她,慢慢地一路向上。
「別睡!月兒姑娘,別睡!」青廣陵發現懷裡的姑娘已經虛脫,整個人飄在水裡,他渡了一口氣給她,吮著唇,拉她游出西湖里。
「咳!咳!咳!」白若月發覺自己被人撈出水面,平躺在一處木板上。她咳出了兩口水,緩緩睜開眼睛,就見那個喚作阿陵的仙君正跪在地上,一臉焦急地看向自己。
她又羞又惱,手掌明明無力,還拼命撐著木板坐了起來,別過頭去,不肯看他。
「是我唐突了。」青廣陵望著白若月說:「這只是柔奴的情毒,月兒姑娘可將錯處都算在我頭上,我必會捉到柔奴,再不讓她用這東西害人。」
「是……」白若月很想肯定他,只是這樣的話她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