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鬱壘陪著主上,那狼妖比之杏妖柔奴,更加狡黠兇殘。」
「你先去地獄道,有情況我通過五葉蓮花印召喚你。」
鬱壘只好稱「是」。
神荼、鬱壘各自領命而去後,青廣陵才要轉身回白府,就見不遠處,許宣手裡攜了一提粽子而來。
許宣發現白府門口站著的是上次僕從買了不少藥的公子,忙拱手施禮,「青公子,別來無恙啊。你怎麼在白姑娘府前?」
「你怎知我是青公子?又怎知這是月兒的府上?」青廣陵對許宣沒有好感,言語間很是直接。
「公子的僕從來買藥,我必是要問姓氏郡望以了解嘛,是以曉得。」許宣臉上笑著,嘴上極盡客套,他眼裡這個不苟言笑的青公子可是大金主,又繼續回道:「昨日白姑娘來過藥鋪,她告予我知的。若是在城中的藥廬尋不到她,就去城北白府尋她。我今日去了藥廬,那裡無人,才到了這。」
青廣陵「嗯」了一聲,轉身就走。
許宣抬頭,確定了一眼府門口的牌匾,確實是「白府」二字,見青廣陵已經推門而入,才開口問:「青公子也是來找白姑娘的?你怎能不敲門,闖入白府呢?這……許是不大合禮數啊……」
「我是她師叔,」青廣陵頭也不回地說道:「是她在此間唯一的親人。倒是你,可敲門了?」
許宣一愣,停下腳步,心生疑惑。他頭一遭見兩人時,白姑娘還說不認識青公子呢,這會子怎麼又是「師叔」、又是「親人」的?
他猶記得白姑娘說過,她師兄乃是松鶴堂的大夫,所這師叔……也是醫者?
那想來更是了不得的人物啊。他趕忙後退兩步,退至門口,輕叩門環,喊了一句:「白姑娘可在家麼?」
青廣陵回頭瞥了他一眼,「她在睡覺,你莫要吵到她。」
許宣復又邁入門檻,「不日便是端午節,我家中姐姐包了粽子,我來給白姑娘送些。」
青廣陵轉身,伸出手來。許宣瞭然,將綁在一起的粽子遞給他,依著白若月的叫法,改了稱呼,尊稱道:「勞煩師叔費心了。」
「還是叫青公子吧。」青廣陵面無表情地看著許宣。
「……」許宣愣了愣,沒明白這青公子何意。他想著不若喝杯茶等著白姑娘醒來,「我不急。」
青廣陵看懂了許宣的心思,可不打算成全他,就道:「粽子我替若月收下,你可以走了。」
主人已下了逐客令,許宣便不再逗留,他從袖籠中拿出一個請柬來,紅綢的面,不過兩折,遞給青廣陵,「我藥鋪的東家李用下月十三大壽,這事是此前與白姑娘約好的,我特來送帖。」
青廣陵沒接請柬,道:「她不去。」
睡夢中的白若月聽見有人說話,從夢中醒來。